第五十九章 不是怪物（2/2）

“这……”绿意为难了，看了一眼大夫人，垂下了头。

“不要……我不是，不要……高湛……不要走……高湛……”床上的女子哭泣声越发不可遏止，泪水打湿了枕头。而她的脸上此时竟然浮着潮红。高孝琬一愣，扶起她，搂到怀中，却顿时僵住：刚才还冰冷的女人现在竟然浑身滚烫……

咬了咬牙，当即抱起女子，向外走去。“孝琬，你做什么！回来！”大夫人想要去拉住高孝琬，却被高长恭挡住。

夜已经深了——

医馆已经闭户。高孝琬背着落桦，四处寻找。“祈，再撑一会儿，大哥带你去找医生……”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高孝琬小声对背上的女子说。

原以为会恨她，原以为杀了她对彼此来说都是解脱。却在这个时候发现，真的不能失去她，就算她当初对他开了枪，就算她骗了他。

医馆的门被敲响，却没人来开门。高孝琬额上的汗水不断流下，他已经顾不得去擦了。一只冰凉的小手缓缓划过他的额头，拭去了晶莹的汗水：“集，你也会，失去冷静啊……”

“祈！”高孝琬背脊一僵，随后回过头看着背上的女子，“祈，再等等，大哥带你去看医生。”

“大……哥……你为什么，要救我？当初，是你想要杀我，不是吗？”祈沫睁开忧伤的双眸，苦涩地开口。

“不是，我从来没有要杀你，没有，是你想要杀我！”高孝琬慌乱地解释着，向下一家医馆跑去。

“说谎……”

“没有！祈，不许睡，看着我！”

“你也把我当怪物，对吧？……”

“不，我没有。你是祈，你只是祈！不许死，祈！”

“呵，在没有杀了你之前，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就这样死去的……不会……”祈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呼吸却平稳着，高孝琬松了一口气。

不知跑了多少家医馆，终于，有一扇医馆的门缓缓打开，投射出昏暗的烛光，高孝琬心中狂喜，看着背上的安静的女子，目光温柔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