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东，你听懂了？（1/2）

“按照北先生目前的情况来看，脑部血块面积较大，继续发展下去很快就会压迫视网神经，又受过苯巴妥类的强烈刺激，如果现在手术的话，成功率……”

“有多低？”眼看坐在病床上精神恍惚的北辰东，小夏紧张的拽住了眼前的德国医生询问。

“机会不到百分之七……”

“那如果不做手术呢？”

“脑部血块的死亡率是非常高的，就算勉强的存活了下来，他的视力、智力还有行为能力都会逐步的衰退，所以，你得抓紧时间做决定！”

对于北辰东来说，有了那八个月的狼狈生活，那已经是天大的屈辱了，如果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恢复如前，那他活着的意义在哪？他宁愿死掉！

因为他是北辰东，他的生活必须充满霸道还有强势；他的世界必须四处都是避让还有退步；他的感情必须由他一手掌控；他的事业必须由他亲自左右，他的孤寂，他的毒辣，他曾经令人闻风丧胆的气魄，难道以后都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医生，我们不做手术！”

这是小夏的决定，因为这百分之七，他实在不想去赌，生命只有一次，以后的北辰东，哪怕只能呼吸，只要活着怎样都好。

“我……要手术！”仿佛是怕小夏两人听不见，北辰东又艰难的重复了一次。“我……要……手术。”

“东，你听懂了？”

“我要……手术！”他原本就是赌徒，也从未赌输，哪怕这是一场注定输掉的恶战，他也绝不屈服。见此，小夏也鼓足了那个承受结果的勇气，朝着医生央求。“马上给东安排手术吧！”

你有试过吗？在梦里老是梦到一个人，看不清样貌，只记得她的轻言巧笑，她的顽皮捣蛋，她耍无赖的表情，她大叫太上皇的撒娇。她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他又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楚她的容颜？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因为她纯粹只是个梦？

“手术结束，准备缝合……”

“奥尔德，颅内出血……”

“立刻止血……”

“止不住……”

“奥尔德，血压降低……”

“心跳停止……”

“准备电击……”

整整七个小时，手术室的红灯始终大亮，像是预示着这个复杂的脑部手术一定会没完没了。小夏带着几个下属守在门口，表上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心慌意乱，并且对手术结果有了一定的判断，只是他仍然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果然不出所料，没过两分钟的时间，手术室的房门被护士忽然推开，主刀医师奥尔德一脸愁容的走了出来。“对不起，抢救无效。”

小夏听完，仿佛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所以面上异常的镇定。“把东的儿子抱来，送他爸爸的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