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猫太能吃(1/2)
皇宫内画栋雕梁,覆以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夺目,沿着小径边的池水中生满睡莲荷花,景色清新怡人。
凤飞飞在男人的引领下,七弯八拐的进了合欢殿,脚下铺着青石白玉鹅卵石的道路分外华丽,与东璃国的皇宫相比,更显细致奢华。合欢殿内大红的喜字灯笼悬高空挂,四处张贴着鸳鸯戏水的大红剪纸,殿门上的送子娘娘犹为醒目。
宫人尖锐的嗓音:“吉时到,请新人入殿行礼--”
喜堂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门外整齐排列的两行婢女重复着宫人的话:“吉时到,请新人入殿行礼--”
离千殇握着她柔荑的大掌收紧几分,细微的动作令风飞飞心跳莫名加快,吴孜到底是蛮夷之国,一点儿也不讲究礼数,哪有新郎倌直接牵着新娘子入喜堂的?
喜堂内通透明亮,四处都是大红的缎子编织的喜结,檀木桌案上巨大的镶金蟠龙烛台分外显眼,一盏白玉凤嘴酒壶和两只合卺杯,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映射出璀璨的光彩。
一道温婉动人的好听声音传来:“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那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入凤飞飞的耳底,而就在这个时候,男人醇厚沙哑的嗓音低沉逸出:“你当真为本王高兴么?”
“当然,大王每一次大婚,臣妾都为大王感到高兴。”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听不出半点情愫,反倒是离千殇刚才的那句问话,似乎隐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气。
怒气?凤飞飞确定刚才他带给自己的感觉是怒气,就像个负气的孩子般的语气,这也让她不禁对眼前这位漂亮女子的身份产生了好奇,从她的装着打扮和言辞看来,应该是宫里的嫔妃,难道是鬼王前六位新娘里的其中一位?
“吉时到,请新人拜堂行礼。”
凤飞飞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已经被男人牵引着一步一步的朝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凤飞飞被人拉拽着变换方向的行礼,此刻脑子是一片空白。
“夫妻交拜--”
凤飞飞的身体瞬间僵滞,没有弯腰行礼,却就在这个时候,站在她对面的男人伸出大手牵上她的柔荑,掌心传递的力量迫使风飞飞的腰一点点弯下,勉强行了夫妻之礼。
凤飞飞心头乱极了,行礼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所有的礼仪就已经结束了。
“让本王看看新娘子……”男人磁性的嗓音透着淡淡戏谑,神圣的婚礼说词从他嘴里吐出,似乎多了几分风尘味道。
凤飞飞还未来得及为男人的不尊重而生气,一只翠绿的玉竹已经挑开了蒙在她头上的红纱,随着喜帕掀起的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得通亮,凤飞飞缓缓地抬眸望向自己对面位置的男人,却在对视上那双眸时,仿若感觉有一块巨大的磁石,欲将她吸卷进万丈深渊。
“本王看上的女人……果然漂亮!”离千殇琥珀色的瞳仁更显深邃,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眸光紧锁眼前的美人儿,说话的同时眸光看似漫不经心的从另一侧淡淡扫过。
虽然动作极不经意,可是凤飞飞依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随之望向坐在一侧观礼的那名女子,正是方才说话的那个漂亮女人,只见她端坐于紫檀木椅上,一袭紫罗锦精绣的五福捧寿纹样的宝蓝色纻丝礼袍,青丝正中间缀着一颗翠玉,头发盘成牡丹发髻,金凤簪斜飞入鬓,虽然还是美丽,不过却不难看出年纪不轻,甚至比离千殇还要长出几岁。
当听见离千殇说出的话时,那女人眸光划过一抹异色,不偏不倚落入凤飞飞眼底。
“既然礼毕,臣妾也该回锦阳宫了。”女人温柔轻婉的声音再度响起,虽然唇角挂着笑,却显得有些勉强。
“还未送入洞房,怎么能算礼毕呢?”离千殇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磁性沙嘎的嗓音里也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而那一袭大身的大红喜袍也为他的俊颜凭添了几分邪魅气质,说话的同时,深邃似海的眸底散发出魔魅不定的光彩。
正说到此,宫人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吉时到,送新人入洞房--”
凤飞飞心底有些紧张,暗暗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来之前她其实就已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鬼王的新婚之夜,而且她也准备好了‘道具’,只是真到了这一刻,心境竟比她想像的要紧张的多。
……华 丽 分 割 线……
喜房里静悄悄的,紫檀木桌案上镶金蟠龙烛台上插着的龙凤红烛分外显眼,翠玉的龙凤壶和两只合卺杯静静的躺在桌面上,宫里的一位丫鬟娴熟的拎起酒壶,透明的液体从碧玉嘴中流出,瞬间将两只合巹杯盛满。
“请大王、王妃喝了这杯合欢酒,百年好合,早添贵子。”
凤飞飞没有应声,面色平静如水,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地上铺的是光滑如镜的白玉石,头顶上挂着美丽的八角宫灯,屋子里有紫檀木镶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楠木隔段,所有的家具摆设全都是花梨木与酸枝木所制,极尽奢华之能,雕工繁华,令人叹为观止。
说话的小丫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小嘴儿甜得就跟抹了蜜似的,而一直跟随在后的绿茵则默默地守候在门口,看见小姐行了礼,她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下去了,不过……婚礼上出现的那个女人,也令她感到疑惑。
“全都退下去--”离千殇淡淡地一挥手。
“是,奴婢们告退,祝大王、王妃新婚吉祥,多子多福。”几名丫鬟机灵识趣的行礼后都退了下去,看见守候在门外的绿茵,使了个眼色,压低嗓音道:“看什么呢?没听见大王的话么?再站在这儿当心掉脑袋。”
说话的同时,几名小丫鬟也将绿茵一并拉着退了下去。
“王妃,喝了这杯合欢酒,咱们也该歇息了……”离千殇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陈酿的美酒般醇香,语气中的淡淡戏谑。
这番话就像千万条虫子钻进了凤飞飞的毛孔似的,让她坐立不安,心底一阵惊悸。
“敢问鬼王,刚才在合欢殿上只是为了演一出戏给别人看吗?”凤飞飞深吸一口气,清冷的水眸直直逼视男人的眼睛,虽然胸中汹涌澎湃,可面上却依然佯装镇定,美眸流转,不漏掉男人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深邃的眸光瞬间冰滞,岑冷薄唇边的那抹浅笑却越漾越深,带给人异样骇人的感觉。
凤飞飞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看来她猜对了几分,唇角勾起一丝魅笑,淡淡出声:“臣妾请问大王,刚才合欢殿上的那位姐姐是谁?”
看见突然变得温柔起来的女人,离千殇眸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幽暗,不过却是没有回答女人的话,反倒故意将话峰转移,慵懒好听的嗓音从喉咙逸出:“**一刻值千金,王妃是想喝了合欢酒再亲热,还是亲热完了再喝酒……”
“……”凤飞飞心里暗骂此男无耻之极,不过抬眸时却是唇角噙着浅笑,温婉轻柔的道:“自然是先喝酒,合欢酒,闻名知其意,不喝酒怎能行合欢之好。”
“哈哈哈!好,先喝酒,再合欢。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会勾引男人的小妖精。”离千殇爽朗的笑声响起,嘹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让凤飞飞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希望臣妾今夜的表现能让大王满意……”凤飞飞风轻云淡的语气里,藏着淡淡的意味深长,唇角始终勾勒着迷人的弧度。
男人笑而不语,优雅的端起桌上的酒杯,其中一只递向她,深邃幽暗的眸底漾着毫不遮掩的饶有兴趣:“爱妃请--”
“大王请--”凤飞飞接过酒杯,淡淡地轻应道,若是在外人看来,这幅你依我侬的画面无疑是一对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
一杯酒下肚,离千殇眉心微蹙,眸底闪过一抹疑色:“这酒……”
“大王怎么了?”凤飞飞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她知道男人功力深厚,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应该很快就能运功将刚喝进去的那些酒逼出体外。
于是,凤飞飞暗暗一咬牙,柔荑温柔的攀上男人肩膀,樱红小嘴儿凑到男人耳边:“大王,臣妾替您宽衣,咱们早点儿歇下吧。”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确实令男人一阵恍惚,离千殇深邃的眸光倏地更加幽暗,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转移到她身上来了,不过却只是短短数秒,他的眉头越蹙越深,因为他感觉身体的异样,头昏沉沉的……
男人精壮的身体就这样“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凤飞飞也随之吐了一口长气,放松的耸了耸肩膀,端起紫檀木桌上的瓜子,不疾不缓的走到宽大的床榻边慵懒倚靠下来。
一边悠闲的嗑着瓜子,女人清澈的水眸带着不屑的鄙夷,淡淡的睨向床角地面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幸灾乐祸的淡淡逸声:“委屈大王了,臣妾平日一个人睡惯了,实在不喜欢床边多个人。”
地面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浑然不觉。
……华 丽 分 割 线……
东方露出了肚皮白,凤飞飞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缓慢的坐立起身子,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地面上的男人身上,打了个哈欠轻松的道:“本小姐睡够了,现在把床让给你吧!”
凤飞飞不难想像,如果当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醒来发现自己竟睡在地板上时,恐怕会气得暴跳如雷吧,所以她还是识相点儿,在他醒来之前将床位让出来。
“真重--”凤飞飞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才拖动男人沉重的身子,在把他弄到床上时,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二人双双跌倒进宽大的床榻上。
凤飞飞的心差点眺出来,不过看见身下的男人依然睡得死沉,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在下一秒发现……自己正以无比暧昧的姿势趴卧在男人身上,瞬间脸颊发烫,心跳也倏然加速。
她不得不承认,鬼王的身体确实与常人有异,精壮结实的就像铜墙铁壁似的,趴在他身上的感觉真的很……特别,说不出的一种奇怪感觉。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凤飞飞眸光微怔,不由打量起眼前这个被世人神化的男人,杀兄弑父,冷血无情,这样的男人……为何会生出这般俊美绝伦的一张脸?高亮光洁的额头,陡挺的鼻翼,性感的薄唇,即便是闭着眼,那狭长的眼线和浓密的黑睫,依然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像他这样残忍的人不是都应该长成凶神恶煞的模样吗?男人英俊深邃的五官轮廓令凤飞飞的视线停顿了很长时间。
再回过神来,凤飞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这是在做什么?不仅不知廉耻的趴在一个大男人身上,而且还盯着人家的模样看得发呆入神,简直就像个花痴。
慌乱的从男人身上爬了起来,突闻门外传来几声蛐蛐叫,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再反应过来凤飞飞眸光一亮,迅速的奔向那扇沉香雕花木门,压低嗓子轻唤:“小楠,是你吗?”
“姐姐,姐姐--”小楠的声音很快便传入女人耳朵里,凤飞飞迫不及待的打开门,那张粉嫩的小脸便探头进来。
“我还真担心你找不着路呢!”凤飞飞面露喜色。
“姐姐别忘了……我可是小楠!”小娃儿得瑟的轻扬起下鄂,被撑得圆鼓鼓的小肚皮吸引了凤飞飞的注意,不用说,这小子一定又贪吃了。
……华 丽 分 割 线……
昏睡了一夜的离千殇,眉心动了动,虽然还是感觉头有点闷,脑子昏昏沉沉,不过却凭着超人的意志力努力睁开了眼睛。
凤飞飞和小楠对视一眼,这么快就醒了?那药剂足以让普通人昏睡三天,就算是练武之人,两天两夜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想这男人竟然仅睡了一夜便醒了。
离千殇的脑子里闪烁着昨夜最后的画面,他记得自己和凤飞飞喝了合欢酒,然后……那个女人开始挑逗他、替他宽衣,再然后……他就晕了。
“大王醒了?臣妾给大王请安。”凤飞飞走到床边,恭敬的行了礼。
离千殇狭长的鹰眸眯起,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凝视着女人清澈的眼睛,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昨夜的酒应该是被她动过手脚,平常两坛酒下肚也不会醉的他,怎可能一杯就醉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竟然连他也被这女人瞒过去了,想当初被流放边疆,独立闯荡十几年,处处警惕防范,不想这一次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栽在一个女人手上。
离千殇黑沉着脸,深邃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凤飞飞精致的容颜,直至盯的她神色不安,男人突然眸光一转,冷喝出声:“什么人?出来--”
躲在柜门边的小楠探出头来,骨碌碌的灵动水眸朝男人望来,再看见这张略显熟悉的小脸时,离千殇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楠的出现分散了男人的注意力,凤飞飞见时机到了,眸光流转,突然“嗵”的一声在床榻边跪下:“大王,我和小楠不能分开,请大王成全--”
“为什么不能分开?本王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姐姐成亲,弟弟陪嫁的事儿……”离千殇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从床榻上坐起,起身的时候鹰眸瞥见自己大红衣袍上微许的尘土,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意味深长的睨了凤飞飞一眼。
凤飞飞心虚的低垂下眼敛,却依然佯装淡定的润了润嗓子:“其实……小楠并不是臣妾的弟弟,他……他其实是……是臣妾的儿子。”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说出的这番话却如同晴天一道霹雳,让刚刚从床榻上坐起的男人当场石化。
不过,离千殇很快便回过神来,深邃鹰眸里迸射出森寒戾气,几乎是咬着牙出声:“本王怎么不知道你曾嫁过人?”
“大王说的没错,臣妾并未嫁过人,可是这孩子……也确是臣妾所生。”凤飞飞低垂着头,依然轻言细语的回应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离千殇坐在床榻上,透着戾气的嗓音近乎咆哮的低吼道。
“其实臣妾早就对大王表明过心意,只是大王依然一意孤行,逼得臣妾没有选择。”凤飞飞此刻缓缓地抬起头来,清冷的眸光镇定的对视上男人的眼睛。
从女人清澈的眸光里,离千殇未看见半点惧意,对视着女人的眼睛沉思数秒后,男人的眸光突然转望向木柜旁的小楠,醇厚的磁性嗓音低沉响起:“你过来!”
小楠粉嫩的小脸微怔,看了凤飞飞一眼,女人对他点点头,小家伙便落落大方的走了过来,歪着小脑袋仰望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灵动的大眼睛瞬间充斥满氤氲雾气,楚楚可怜的开了口:“求大王开恩,放过我和我娘吧!”
“她真的是你娘?”离千殇盯着小娃儿的眼睛,似想透过那双眸子看清楚他到底有没有说谎。
“嗯。有外人的时候我管她叫姐姐,没人的时候就叫娘亲。”小楠天真无邪的凝对着男人的眼睛,眼泪在眶中打转,樱红小嘴还不时抽搐的轻撇两下。
离千殇眉头皱得更紧,一拂衣袖撇开脸不再看小楠那张粉嫩稚气的小脸,斜睨向凤飞飞的方向,唇角突然勾起的一抹冷魅笑意,磁性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意味深长的缓缓吐出:“好,很好。爱妃,你想让本王如何处置你?”
“臣妾希望大王能够休了臣妾……”凤飞飞小心翼翼的轻应道,她没想到小楠那小子还真能演,就连她也差点快信以为真了。
“在我吴孜国的皇室,还从来没有休书一说,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吴孜国的皇宫里。不过……既然你们母子情深,本王倒是愿意成全你!” 离千殇狭长的鹰眸半眯起,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紧接着一声令下:“来人啊!”
“大王有何吩咐?”丫鬟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杏眸只瞥了一眼男人黑沉的脸颊,立马怯怯的耷拉下脑袋,明眼人一看便知主子是生气了。
虽然只瞥了一眼,不过丫鬟却也注意到了男人身上的大红喜袍尚未褪去,难道这一次大王又没有和新王妃圆房?杏眸不禁闪过一抹疑色。
离千殇眸底一闪而过的诲暗深色,冷冷的一摆手:“将东璃国的永安公主和她的孽子打入冷宫,听候本王处置。”
“是。”丫鬟惊得身子一颤,怎么也没有想到大王的这一次婚礼,竟然比前六次更离谱,新娶的王妃竟然无端端的多出一个儿子来。
凤飞飞面色平静如水,还是恭敬的给离千殇行了个礼,什么话也没有话,上前牵上小楠的手,俩人跟着丫鬟身后退了下去。
……华 丽 分 割 线……
凤飞飞牵着小楠刚走出房门,正好看见绿茵一脸怔愣的站在门口,这丫头还真是赶巧,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了,正好和他们一起去冷宫。
其实绿茵刚才到门口时,正好听见离千殇的最后一句话,惊诧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要说小楠是自己的儿子?不过她只是个丫鬟,也不能随便站出来说话。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绿茵偷瞥一眼屋内,看见离千殇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绿,显然是在气头上,又吓得绿茵出了一身冷汗。
默默地跟在凤飞飞身侧,走了一小段睡后,绿茵实在忍不住的怯怯的开口低问:“大小姐,你和小楠为什么要合起伙来骗大王,大王他……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生气,他……不会一怒之下把我们全都砍头吧?”
“就算是要砍,也是砍我的头,你怕什么?”凤飞飞莞尔一笑,云淡风轻的淡淡道。
“可是大小姐……”绿茵一脸担忧之色,主子还是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大小姐为什么要骗吴孜王说小楠是自己的儿子,这显然是自讨苦吃嘛,更何况小楠压根儿就不是大小姐的儿子,明明是大小姐从外面捡回来的。
“不要再说了,绿茵,咱们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都顺听天命吧!”凤飞飞脸上的笑意褪去,望着绿茵一本正经的道。
沿着漫长的抄手游廊一路朝前,庭院沿途的草地上映射着太阳的金色驳斑,微风徐徐,空气里弥漫着蔓陀铃淡雅的香味,紫色的暮霭轻柔慵懒地点缀在红砖绿瓦间。
迈过那道沉香木制的殿门,丫鬟带着凤飞飞一行一路往北,远远的看见西北角炊烟四起,厨房应该在那里。再往远处看便是浣衣房,因为有丫鬟端着木盆进进出出的搭凉着衣裳。
“小姐,那边像是下人住的地方,难道大王要让您住在这里吗?”
“绿茵,你看看……这边看起来倒是蛮热闹,哪里像冷宫,闲来无事时,咱们还可以到厨房和浣衣房窜窜门子,就像平日里街坊邻居似的。”凤飞飞云淡风轻的说笑着,她的反应让绿茵不由皱紧了眉头,都什么时候了,大小姐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华 丽 分 割 线……
位处皇宫最僻静的角落那座清冷的宫殿,殿门上铜锁生出了锈斑,丫鬟领着凤飞飞一行走到门口:“这里刚刚空出来,你们就住这儿吧。”
“刚刚空出来?之间住的什么人?”凤飞飞随口问道,漫不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宫殿。
那丫鬟犹豫了数秒,耷拉着脑袋道:“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王妃若是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大王吧。”
凤飞飞一听便知道这是敷衍自己的,这丫鬟既然知道这处冷宫刚刚空出来,肯定就知道之前住的是谁,只不过祸从口出,谁也不愿意惹上麻烦。
推开殿门,只感觉一阵冷意扑面而来,凤飞飞淡淡的打量着萧条冷清的宫殿,院子里的植物稀稀疏疏,连鸟儿也不往这边来,明明是五月的天,走进这幢房子里却让人觉得森冷。
“王妃如果没有其它事儿,奴婢就先告退了。”
凤飞飞注意到,那引路的丫鬟一直站在殿门外,连脚都没有踏进来,行径有些可疑。
“等等--”凤飞飞唤住了她,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你瞧瞧这院子里结下的蜘蛛网,想必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吧?就算是冷宫,该添置的东西也该添置不是?”
凤飞飞的语速很慢,唇角依旧噙着笑,眸底却透着骇人的冷冽锋芒。
那丫鬟微微一怔,紧接着反应过来,吱吱唔唔道:“回王妃的话,不是奴婢不愿意找人来打扫,只是……就算是奴婢开口让人来打扫,也未必有人肯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绿茵也忍不住要抢着说话了:“虽然大王将我家公主打入冷宫,但这事儿未必就铁板定钉了,你们这些做奴婢的也狗眼看人低么?指不定大王一会儿就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不不不,这位姐姐,你别生气,咱们都是侍候主子的命,奴婢哪敢低看了王妃,只不过这座冷宫……它……它不吉利呀!住过这里的娘娘,几乎就没一个能活着,宫里的丫鬟都不愿意来这儿干活。”
听她这么一说,绿茵大惊失色,就连凤飞飞和小楠也不禁对视一眼,显得颇为意外。
一开始就感觉到了异样,沿途看见的那些丫鬟个个都背地里指指点点的,还有这个引路的丫鬟,鞋板底都没敢踩进门来,原来还真是事有蹊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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