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几位妇人面露犹豫，这点心看着是好的，未曾见到过，只是这个价格实在有些贵，八文钱可以买半斤精米，一家三口够吃好些天了。

何棉刚想说话，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从后院赶过来，店小二指着何棉说：“杜掌柜，就是这位小娘子找你。”

杜掌柜穿着灰色白大褂，长得很普通，眼睛小小的，但处处透着精明。他上下打量何棉，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小娘子，这边请。”混到这地位，没点眼力劲儿是不行的。

何棉朝围着她的几个妇人点点头，跟随着掌柜的进了内堂。

杜掌柜顺了顺胡须，“小娘子，找杜某有何事？”

何棉掀开布盖，打开葡萄果酱的盖头，用木勺舀了一点，递给他，“你先常常再说也不迟。”

杜掌柜接过来尝了尝，本来漫不经心地神色倏地一亮，“这是什么？怎么做的？吃进去酸酸甜甜的，唇齿留香，味道极好，颜色也鲜亮，看着心情好上几分。”

何棉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他如此反应，在自己的预料之内，笑笑道：“这是果酱，做工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杜掌柜知她是不想透露做法，“小娘子，这怎么卖？”

何棉并不清楚这边的情况，随口说了个数字：“十两一瓶。”

杜掌柜面露难色，“这价钱实在有些贵。”

何棉见他没有完全拒绝，便知有戏，“这一瓶虽不大，但做起来却是个费心费神的活儿，中间有个步骤错了，那味道就完全变了。”

杜掌柜追问：“这味道虽好，但太稀奇的玩意儿总是有风险，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这价钱确实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