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历史与命运（2/2）

“那你呢，许教授？”

“我也维持原状，别忘了，我们之间的桥梁是张子房，有什么消息还是可以互通的。”许文明拉着凌展的手：“小凌啊，一切要小心。你老爸把你交给我，我居然把你弄到这种地方里…真是怎么跟他交代啊！”

“您也要小心！”凌展百感交集：“明天一早我就去追刘邦。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行至哪里，但从芒砀山往回堵，总能截得上！”

已是午夜时分，凌展轻轻回到房间，却见张良依旧点着灯夜读。他心里突突直跳，盘算着编个什么谎话解释一下。这难度可有点高，屋子里一共就四个人，总不能说这大半天我去便秘了吧。

“你跟那个老仆项明是旧识？”未等凌展开口，张良挑了下眉毛直接拿话点破。

“啊？！我…我…”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我从你的眼里还看不到敌意…所以我想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吧。”张良打个哈欠放下竹简，吹熄了灯。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凌展一屁股坐在榻上，毫不顾忌得开始解衣服，想想又觉得不太对，拽过被子翻身躺下。

“喂，你故意告诉项伯他们我是男的，这样他们就把我们安排到一个房间了，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啊？”凌展的腹黑又爆发了。

身后传来张良微微的鼾声。这家伙！长那么斯文睡得比猪都快！

凌展自言自语道：“唉，我凌展也不知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托身在这么个小小姑娘的身躯里…我要是实话告诉你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不把我当妖言惑众的女巫烧死才怪。”

“你实话说不就好了？不过是个男子的鬼魂附身在女子身上罢了，子房理解。”张良笑道。

“你没睡着啊？！”凌展心头顿感舒缓，虽然不完全正确但他能理解到这个层面已经很不容易了，真的该颁发年度最佳科学创意奖给他。

“逃亡惯了，有动静就醒。”张良长叹一声：“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每个人都迷惘无助，不是只有凌兄弟你才不知何去何从…我们…都一样。”

凌展心想：这话不对，我可知道你的归宿。“先生，我明天要离开了，你自己…当心点。”

“嗯，你也是。”

“你都不问我去哪？！”凌展诧异于他的冷静，同时略感心酸：“我们好歹也是生死之交嘛！”

“你肯定有不得不去的地方和理由，真话你未必说，假话我也不想听。”

张良轻微的鼾声再次响起，凌展思绪万千直到鸡叫才朦胧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