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远的决定（2/2）

挂了电话，于斯远沉默了，内心有说不出的压抑与悲痛，本来还在犹豫不绝的他，现在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很坚决。这几天他都在观察柏凌的动向，刚刚他也去了警察局探望予然，亲眼看到解到了她在里面如何被柏凌指示下的监狱潜规则折磨，虽然只是远远的望着，可他心痛如绞、甚至万箭穿心。柏凌这回做得实在是太狠了，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予然继续再在里面受苦，一刻也不允许了。

而至于为什么找了陈亦樊，他的内心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他的目的会和他一样，而且，应该会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他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他，不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挽救得了大婶和凌儿。

——————————————————————————————————

提早了半个小时来到咖啡厅，他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一个女服务员就来到他旁边。

“blue/mountain，thx！”寸头长发下端正的五官，地道的英文，加上纯正带有磁性的声线，服务员开始内心小鹿乱撞，“好的，请您稍等！”一边记下菜单一边不忘多瞄他几眼他眺望山下的侧脸。

山脚下的城市尽收眼底，高楼林立，偶尔有那么几栋鹤立鸡群穿插其中，屹立着繁华的气息，长这么大，他现在才开始认真看着这个城市，几度陌生，感觉自己格格不入，找不到熟悉的温度，也没有什么强硬的理由来眷恋它，偌大的城市，就真的没有一块他值得留恋的回忆吗？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在他还在沉思的时候，亦樊的声音从背后想起，随后就在他对面坐下，“我更好奇的是，你想怎么救予然？”

“我以为你的第一个问题是问我是谁呢。”他转过头，微笑。要问你的问题多的是，如果你真的有那个能力救予然的话......”

“那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吧，”他拿起杯子，摇了摇，喝了口咖啡，“我是学计算机的，编个程序搜索出你的私人号码，对于我来说，很轻松。”

“有意思.....”亦樊忽然有种直觉，眼前的男子或许真的可以有办法来救予然，“那不如直接回答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可不能直接回答，也无法直接回答得了，你慢慢听我讲吧，来杯咖啡？”他在心里默叹，这阵子发生的一切，的确很难直接回答得了。

亦樊见他这般慢条斯理，点了点头，然后插着双手靠在椅子上，等待着。

“首先，在这里，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入侵卓尔不凡的内部网站，盗取客户资料的人，是我......”亦樊本来眯着的眼睛忽然微怔望着他，“还有.....柏氏集团的产品成分内部资料被人篡改，也是我干的！”他抬头直视亦樊的双眼，看到他依然淡定，并没有愤怒，自己惊讶了。

“这两件事，果然有联系，不要告诉我，那只是你单纯的恶作剧？”亦樊知道事情估计应该没那么简单，“你还知道些什么吧？”

“我是柏凌的男朋友，这样估计那么敏感的你，应该猜得到了吧？”

皱了皱眉，脑子开始高速运转，“这两件事情背后的操纵者，是你们？”亦樊开始将双手放下，坐直了身体，“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目标是卓尔不凡和柏氏集团，而又为什么你还和我坐在这里？”

陈亦樊果然很冷静敏锐，问的问题个个关键，直接扼要，于斯远觉得自己没有找错伙伴，这样自己也就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去解释，于是便开始把一切都告诉了亦樊，包括拿柏诺和柏铭的头发去验dna，以及知道真相后他们的计划，遇见予然的母亲等等，从头到尾，把自己所知道的，都仔仔细细一字不漏道明。

........

“我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想让柏凌这么继续报复下去了，而且，我知道予然不是那样的人......”换上第三杯蓝山，于斯远觉得自己说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予然是怎么认识的？”其实，亦樊的意思很明显，为什么于斯远可以这么信任予然而做出这样的决定？把真相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于斯远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一个不是很认识的女人，值得这样吗？

“你不信任我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更加确认一下你的态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