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2)
--前情回顾--
断浪,九年前就与你说过,朋友应相互扶持共同促进,你既然为了权势隐瞒于我,我就不会再稀罕你了,你可知道?聂风默默叹息着,与他交颈的秦霜微微勾起唇角——
解决了一个断浪,接下来,是孔慈?还是步惊云?
--正文--
第二天清早,晨露未晞,聂风独自穿行在天下会后山的竹林,他甚至连火麒麟都没有带上。孤身一人,坐在粗大的竹根节上,任凭露水沾湿他的衣衫袍袖。
聂风在脚下揪起一把草叶,就着微染湿意的指尖,将它们编成一个个蚱蜢。不知道手头上的是第几个,时间也渐渐的流逝了,日光上移,筛过密实的竹叶打在聂风的脸上。聂风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回想许多年以前的断浪,有着同样温暖的笑脸。
身后,有人踏着散落的竹叶缓缓的靠近聂风。
聂风想象那个人是断浪,会一个一个数着蚱蜢,说聂风去凌云窟几天,他就做了几个蚱蜢的断浪。不料,来人微微的探过身,俏皮的在聂风耳侧轻唤,将聂风从想象中惊醒。
“风堂主!”是孔慈的声音。
聂风穿着草绳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编他的蚱蜢。孔慈见聂风对她视若无睹,不由得难堪。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绕着发辫,扁着嘴颇为委屈道:“我还以为你去拜过你爹的坟,了结心头愿望会开心一点,怎么反而…”
孔慈一挽裙摆,坐在聂风身侧,聂风手上编蚱蜢的动作未停,回应孔慈时的语气隐隐透出一种迷茫的愤怒,“凌云窟祭父的心愿,我十年前就了结了。这次断浪也了结了他的心愿,可谓是走得潇洒,毫无牵挂啊!”
孔慈惊讶道:“断浪走了?他去了哪里?”
聂风微微一顿,才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孔慈疑惑的问:“你们俩是很要好的朋友呀!”
“朋友?”聂风抿紧嘴唇,眼底却跳跃着怨懑,他说:“如果是朋友,他至少不应该不告而别!”说着,将手里的蚱蜢掷了出去。
孔慈看一眼躺在枯草中的蚱蜢,忙伸手去捡。
“不要捡!”聂风一声高喝,孔慈猛地缩回手,既是惶惑又是惊愕的看向平时从不轻易发火的老好人聂风,却赫然在聂风脸上看见一种痛苦的神色。
草绿的蚱蜢和铺满一地的竹叶混成一色,聂风却能够细致的将它们辨别出来,乃至微风拂过时那翅尾的颤动。聂风的目光在散落一地的蚱蜢上停留,他缓缓倾诉着:“十年前,我去凌云窟祭父之前,曾与断浪闹过矛盾。我去了十多天,他每一天编一只蚱蜢,等我回到天下会的时候,拉着我在竹林里道歉…”
孔慈以为聂风是在回顾往日的美好,却见聂风忽然朝她看来,依旧是淳淡熙和的面容,眼神却冷得像坚冰,他说:“我欠他的情分,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还给他,以后——定不会再稀罕他!”
聂风一字一顿的决绝将孔慈震慑住,她半晌说不出话。
骤然起风,一阵竹叶簌簌声里,传来步惊云冷邦邦的声音:“风”。聂风循声望去,步惊云就倚在不远处一株秀挺的竹杆上。逆光里步惊云一贯冷峻的面孔,竟奇怪的让聂风感觉到温暖。聂风不由怔忪失语。
这边,孔慈循着聂风的目光看见一脸冷肃的步惊云,她忙不迭的拂衣起身,俯身请礼,并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云堂主!”
聂风跟着要站起来,却见步惊云像优雅的猎豹,踏着稳健迅疾的步速来到他跟前,朝他伸出了手。聂风将自己的手递上去,交握。步惊云一使力,就将他拉了起来。
聂风甫一站稳,步惊云毫不迟疑的拉他走人,竟是将孔慈视作无物。聂风的手被步惊云紧握着,步惊云一动,他跟着被带得踉跄,只能跟着走。
追上去与步惊云并肩,聂风仔细端详步惊云的面色。步惊云一如既往的冷郁,双眸沉沉仿佛深沉的海洋,叫聂风看不出端倪。步惊云对聂风热烈的目光置之不理,只是攥着他的手愈发的紧。
看着聂风的白衣在竹林深处消失,孔慈弯下身去,将那些被聂风丢弃的蚱蜢悉数捡了起来。凝视手心里聂风所编的蚱蜢,孔慈露出既是羞涩又是满足的笑容。
那厢,步惊云带着聂风七拐八拐,竟另辟一路,从竹林里穿出。聂风正讶异着,步惊云推开一扇房门,把他领进自己的房间。
随着步惊云进入房内,聂风问:“云师兄可是有什么要事和我相商?”步惊云摇摇头,将他摁在凳子上坐下,就大步走到床头摸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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