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混乱之始 第十六章．风暴前的交叉点（2/2）

所以含啸接受了川的提议，他确实需要时间一个人静一静，好好的思考下自己的本心。

严格说起来，含啸从来没有出过国，在他以前的世界里，整个世界只有一个统一的政权，自然也就没有国家这个词的存在，这次川直接给了他一张前往伦迪纽姆的机票，说是让含啸见见和这个世界的东方不一样的西方文化，已经把含啸当成了朋友的风龙说有点私事要处理，这次并没有跟着一起来，本来以为这次可以一个人清静放松一下的含啸，却意外的在飞机上遇到了吴源……

“我和你这个公费旅游的**家伙可不一样！老子去那边可是执行任务！人类能者联盟的任务！”

偶然相遇的吴源如是说。

隐隐觉得自己被川给坑了一把的含啸唯有苦笑。

“喂，小子，你知道圣诞节吗？”

静静的看着舷窗外的夜色，本已决定不管吴源说什么都不搭话的含啸，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问题。

“圣诞节？这个我知道，但了解的并不多，我以前所在的世界标榜宗教自由，虽然没有国家的区分，但也有不少地区的人会过这个传统的节日，据说是某个宗教里的神灵诞生的日子。”

吴源眯着眼得意的笑了，他说：“耶稣基督，圣诞节就是这位大神诞生的日子，我以前的世界也有这个家伙的传说，不过这个世界的圣诞节可不一样，这些你并不知道吧，小子。这个世界的西方并没有基督教天主教什么的，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叫万神殿的庞大宗教，其中又分了很多个派系，每个派系都信奉不同的神灵，其中的某个派系占据了主流的时候，代表万神殿最高神灵的至高神就会换成这个派系的神灵，传说中不同神灵诞生的日期也不一样，所以相应的圣诞节的日期也会发生变化，就好像最近七年来西方圣诞节的日期是12月25日，而七年前却是10月14日。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宗教居然能存活至今，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对于这个世界的宗教信仰，含啸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吴源这段话却让他注意到了一个以前一直无意识忽略掉的问题。

关于不同的世界之间有着哪些不同处，哪些相同处，这些世界之间又如何联系在一起的问题。

“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含啸喃喃自语。

“哈！”吴源打了一个响指，说，“你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有兴趣啊？我也很有兴趣，要知道我写的小说可就是以这个为题材的，虽然已经好久没更新，都已经有读者在骂我太监了……”

旁边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盯着吴源，说：“源，你的声音又大起来了，这里是……”

一把抓过少女，狠狠的蹂躏着她的头发，将那如垂瀑般的黑发弄的乱糟糟的，吴源恼羞成怒的说：“公众场合，知道了，我知道了，不要反复提醒我！”

没有再理会吴源的耍宝，含啸再度看向舷窗之外，转而开始认真的思考，要不要下飞机后马上返程。

关于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个问题点到即可，现在的他还没那个资格去深思。

一转眼已是深夜，伦迪纽姆，老城区的某座偏僻的小楼里，类似于手术室的房间内，一个穿着绣满繁复花纹的巫师袍，头上罩着尖帽的人正伸出干枯的手翻动着面前台子上躺着的尸体，外形类似于人类的尸体胸腔已经被剖开，从那比主心脏略小了一圈的第二颗心脏，还有多出来的几个不知名脏器上可以看得出来，这具尸体明显不属于人类，房间周围的墙边排着几个架子，上面放着些瓶瓶罐罐，里面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一些古怪的器官。

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身形微微发福的秃顶男人小心翼翼的对穿着巫师袍的人解说道：“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都检测不出来这些家伙有什么被控制的迹象，但近段时间里这些样本的**确实大部分都变得暴躁易怒，理性下降攻击性上升，而且对于人类极为敌视，并且他们自己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要想进一步研究的话，样本的**数量有点不太足够，现在的器材也有点过于简陋了。”

巫师袍的怪人挥了挥手发出嘶哑的声音：“继续研究下去，过几天我会让人送些新鲜的素材给你，这种被称为妖族的物种，真的是很神奇，明明和人类看起来很相似，但内在却又完全不同。”

秃顶男人镜片下的眼睛里射出一丝淫亵的光芒，他附和道：“是的，妖族和人类的基因链里完全没有相符合的片段，外形上却是如此接近，还真的是一件很巧夺天工的事情，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即使是人类和妖族交媾，因为生殖隔离现象，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混血儿出现，要是捉点妖族的美女来，肯定能卖出相当不错的价钱！”

巫师袍的怪人低沉的哼了一声，秃顶男人心里一紧，他意识到了刚刚这句话的不妥之处，眼前这个穿着巫师袍的怪人真面目他并没有见到过，不过从那袍服下伸出的如枯骨般的手来看，对方是否还有生殖能力还有待考究，他心里很清楚，对方所代表的势力并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存在。秃顶男人深深的弯下腰，嘴里嗫喏着不知道该如何收回刚刚那句话，大片的冷汗从他脑门上渗了出来。

好在怪人并没有多做追究，沉默半晌，他冷冷的说：“你继续研究，找出它们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资金方面你不用担心，还需要什么设备列个清单，过几天会有人给你送过来。下次，下次我来的时候，希望你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好好的为我们办事，维克多，不要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做好该做的事情，你会得到你无法想象的好处。”

怪人的身体化为一阵黑烟消散在空气中，维克多这才敢直起身体，擦了一把冷汗，他深深的吐出一口长气，抓起台子上的手术刀，就想狠狠的扎进台子上的尸体，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放下了手术刀，转而抚摸起尸体的面孔。

这是一张美丽而呆滞的女性面孔，和人类不同的是，女性的额头正中有着一只多出来的眼睛，维克多轻轻的抚摸着女尸的面孔，深情的说：“哦，宝贝儿，你说，我会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呢？”

“我无法想象的好处？只要有绿油油的钞票，可爱的钞票，美丽的钞票，那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下体不堪的撑起了一个帐篷，维克多急匆匆的向楼下走去，在那里，还有着几个**的样本，一想到那几个美丽的样本，维克多的心头越发火热，尽管这些样本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让他觉得丧失了不少乐趣。

小楼外的夜空中，离地百余米高的半空中，有着棕褐色长发的男人眼中的红芒缓缓消散，他嘴角微弯，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果然，在去殛之塔之前顺道来一趟家乡是正确的，哦不不，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乡，虽然很相似。”

“比起妖族，我还是对你们更有兴趣，黑暗议会，呵呵呵呵，毕竟，你们的属性和我更为契合啊。”

男人张开双臂拥抱夜空，他的身形缓缓消散在夜间的雾气中。

“hello，伦敦，伦迪纽姆，赞美该死的上帝，我，布莱斯费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