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家教（2/2）

“你这个人真是笑话死啦，老公抢得走的吗？你与人打架斗殴，又不是三岁小孩，是一个完全行为能力的人，要我一个退休老师去帮你赔钱，人家不说，你也过意不去吧，你的妈妈去给人家说小话，不是伤你的自尊心？”张娜的妈妈说。

“没事的，我放得下自尊，子不教，母之过，你代我受过，我就当没有看见而已。”张娜笑嘻嘻对妈妈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姑娘，你是树上结的，还是石头里面崩出来的，怎么就没有一点良心？”

谢老师说完，坐到缝纫机上，将手里的舞蹈衣服，用家里的缝纫机进行缝缝补补，将那些脱线的花边重新扎好。

张娜拿着一本书，边看边对妈妈说：“我还要怎么做才算有良心？你看这书里面说的，孝的源头，起源于血源亲情，老一辈护着晚一辈，晚一辈背着老一辈，对父母的敬爱是人性的自然，上升到伦理道德，延续到整个生命。”

“说得好，继续说，对这样优秀的传统文化精髓，你读一遍也好。”张娜的妈妈谢老师看到女儿居然自己爱看书了，真的是高兴，眼里充满了护犊之情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讲得是要爱惜自己的生命，人都是有社会关系的，你不能有事想不通，而一走了之，使你的亲人背负无尽的苦痛折磨。”张娜朝她的妈妈继续念着书里的内容，让妈妈高兴。

“你知道吗，孝里面有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不辱其身，不辱其亲，可谓孝矣。”谢老师问张娜，你懂不懂年轻人在外面不辱其身的道理，就是自己的行为不能让父母蒙羞。

“此话何解？”张娜用长沙话问她的妈妈。

“孝是人类很自然的感情，分为三个层次：一是孝养，二是孝敬，三是孝志，更高层次的孝是做出成绩来，让父母感到欣慰。”

“妈妈，我对照检查自己快三十年的人生经历，在‘孝’字方面，真的做得很不够，不但没有好好听您和爸爸的话，还经常惹你们生气，让你们操心和放心不下，通过这次事件，我真的要纠正自己的人生方向，多读书，读好书，使自己也能够像父母一样博学多才。”

张娜这个人就是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的人，感情来得快，也去得快。

“你能说出这样懂事的话出来，你爸爸不知会有多高兴，我的女儿大器晚成，成熟晚一点没关系，只要还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前进，去努力，一切都为时不晚。爸爸妈妈相信你一定不会比别人差，说不定那些个本科生、研究生还比不上你这个大专生的前程锦绣呐。”谢老师为女儿的进步感到自豪，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和女儿，自认为一点不老，和女儿在一起就像俩姐妹的样子。

“老来俏，俏夕阳，再拉一下皮就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张娜恭维她妈妈年轻，保养得好，没有给女儿脸色看。

“你这么淘气，我不打你就不错了，还说什么脸色，你爸爸都气得胃出血了，还能有好脸色给你。”谢老师对张娜说，你还知道爸爸妈妈不高兴，还有得救，最怕的就是不知道父母的苦心，自欺欺人，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

“妈妈生气的时候也很好看，眼角的鱼尾纹不明显，与你的年龄特征十分吻合。”张娜说。

“哎，不许拍马屁，反对愚忠愚孝，妈妈和女儿都是上帝的女儿，我们在人格上是平等的。”

“好的，坚决反对愚忠愚孝，只要心中有父母就行。”

“女儿，你看我像不像那首歌里唱的：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好像那大松树冬夏常青，它不怕风吹雨打，它不怕天寒地冻……”

“太像了，典型一个现代江姐的形象，不用化妆就能演那些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

“下次我们老同志文艺演出，我给你拿一张票，你来给妈妈棒场，好不好？”

“好啊，那你至少要给我三张票才行，还有两个天天跟我在一起的姐妹也要和我一起去。”

“行，没问题。”谢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叮咚”一声，她们家的门铃响了，谢老师走到门口一看，忙拉开铁门，将叶红和喻敏迎进屋来。

“老师好。”叶红在门口向谢老师敬了一个礼。

“哎哟，我的好学生来了，张娜，你看谁来了？”张娜妈妈朝里面喊着女儿，张娜赶紧跑到客厅一看，却是那天与自己打架的叶红和喻敏。

“怎么是你们？这是？”张娜问她们是怎么回事？

叶红和喻敏拉着谢老师的手，一边一个，她们看到张娜也很尴尬，叶红首先开口了，说：“姐，真是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老师的女儿，其实我们与谢老师的感情也像母女一样的深厚。”

“真是巧，我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来，两位妹妹，不打不相识，姐姐向你们陪不是了。”张娜不见怪地走过去与叶红、喻敏拥抱。

张娜将她们迎到沙发上坐下，又去给她们倒茶，谢老师对张娜说：“现在你们坐在一起就像姐妹一样的，我就放心了，以后张娜你要像对亲妹妹一样的对待她们，知道吗？”

“知道了，妈。”张娜说。

“叶红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好的，只是高考的时候没有发挥好，考了个旅游专业的大专，喻敏是个物流专业的大专生，她们比你晚了五、六届，毕业后要自谋出路，不过开服装店也很好的，人也自由，精神也是放松的。你们不要气馁，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老师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谢老师对叶红和喻敏说，自己退休后还想找个事做，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下次我来替你们免费打工。

“老师，您说到哪里去了，我们用八抬大轿来请您，您也不会去的。”叶红说，您还是在家里享清福，保养好身体，天天与那些退休干部一起在老年大学，学习舞蹈和绘画，好好安享晚年。

三个女孩围坐在谢老师身边，帮她选菜的选菜，切菜的切菜，洗碗的洗碗，互相之间开着玩笑。

谢老师对叶红、喻敏说：“你们来了真好，带动了张娜这个懒虫也动起手来了，以后你们要多来才行。”

“只要老师不嫌我们来打扰您，我们当然愿意来陪您说说话，聊聊天。只怕有人不愿意我们抢了属于她的母爱哦。”叶红说完，看着张娜有什么反应没有？

“放心吧，好呆我也是当姐姐的人，你们来家里玩我高兴还来不及啦。”张娜笑着对叶红说，过去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我会尽我的能力帮助你开好店。

谢老师对三个女孩子说：“我作为一个老师，一个母亲，我想对你们和你们的父母说，应该放手让你们去做事，让你们在做事中明白责任；可以让你们去受苦，让你们在受苦中懂得珍惜；也任凭你们去失败，失败乃成功之母，让你们在失败中获得失败的免疫力；要让你们流泪，让你们在流泪中体会泪水铸造的坚强；甚至可以让你受点伤，让你学会体悟舔舐着伤口匍匐前行的伟大与悲壮！别剥夺了你们‘痛’的权利，别侵犯了你们做人的尊严。你们不是父母的私有财产，你们有自己的生活和世界。有太远的路需要你们自己去走，你必须独自步入人生的考场，去迎接那些你永远无法料及的莫测风云。爱的能力说到底就是创造的能力，千万不要用你浅陋的爱毁了我们每个人心中原本向善的心啊。”

三个女孩子乖巧听着，她们在接受着一个长者的人生智慧，分享着她几十年教书育人的成功经验。

生活是一团麻，它有着数不清的小疙瘩，生活像一条路，承载着人生的酸甜苦辣。一个人每当回首往事，回望自己的生活脚印，一旦露出“自我感觉良好”的笑意时，不是跨进混日子的门槛，就要掉进浅薄满足的染缸。唯有时时怀有危机感，处处抱有上进心，才是激励自己的催化剂。

天上弯月如钩，门前月光如水，张娜在床上拥衾而坐，思前想后，半夜凉初透。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爱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她想着，一千多年前的李清照生离死别的场景与自己是多少惊人的相似，正是眼前的这种晚来风急，表现了女词人寻觅无望、孤独哀怨的愁绪。古人尚且如此，我何不能释怀。

张娜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睡了很久睡不觉，又拉开台灯继续看书，书籍给她带来温暖，也给她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使她真正领悟到：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风顺，有顺利，也有挫折，有坦途，也有坎坷。只有懂得人生的艰难，才能够迎接生活的挑战，一个人只有战胜自我，才能获得无穷的快乐。

王记要也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想自己再过些日子便是而立之年，想想在春风秋雨里长大的自己，想想那条多少次令他颠扑又多少次催人奋进的山村小路，涌入心头的理想茫然若失，情爱交织悲欢离合，悠悠情怀牵挂太多，孤枕难眠。在情里，在爱里，他不仅伤害了两位女性的身体，也伤害了她们的精神健康。

他给张娜打了一个电话，关心地问她的伤好了没有？说：“亲爱的，虽然伤在你身上，却痛在我心里，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你为我受了委屈、受了伤，我相信暂时的弯曲不是永远的倒下，你很快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说这些，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爱你就像大风往北吹，吹落我对你的相思泪，离开你的那天大雪满天飞，可惜我连头也没敢回……孤独、痛苦、悲哀，各种感觉都有，觉得仿佛有人在窗外轻轻叫我，原来是风在刮，雨在下，雪飞满，风吹窗户‘啪啪’响，对你又爱又恨，差点被你气成了精神病。”张娜在电话里诉说着自己的哀怨，爱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所以每一种生活态度和生存方式无须太夸张，爱只讲奉献，不讲付出，以平常心对待一切才是真的长大了。”王记要轻描淡写地要张娜换个角度替他想想，替叶红想想，希望她们能够友好沟通，在人类普遍承认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精神指导下平等相处，要么河水不犯井水，老死不相来往；要么保持一团和气，相见来个点之交。

“你睡不觉的时候就给我打这种无聊的电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是吧，安的什么坏心眼？”张娜说，自己再也不是那只受骗上当的绵羊了，活生生地将自己送入虎口，遍体鳞伤。

“我也认为两个人只要心里还有爱，在不在一起，已经无所谓，只是想起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滋味，真的美，让人回味。”王记要一语双关地又开始挑逗她，让张娜回味他们相爱的激情瞬间，真的妙不可言。

“好啦，睡觉啦，有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你准备好户口本，明天上午去把证办了，以后天天晚上你就可以沉浸于那滋味里，每天太阳落山沟，保证让你亲个够。”张娜也很含蓄地对王记要承诺，只要领了结婚证，所有一切都可以听他的安排，只要你牛皮得起，没人干涉你爱的权利。

第二天上午，王记要正准备着户口本、身份证复印件、单位介绍信和婚姻登记情况证明书等有关材料，准备与张娜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他老家儿时的童年伙伴大顺耷拉着脑袋，来到他的办公室，要王记要带他去市里去告状，王记要所问何事？大顺吱吱唔唔了半天，从身上拿出几张错别字连篇的文字材料，原来大顺要告郭村长的状。

大顺带着满腔怒火，非常生气地对王记要说：“郭村长那个人不是人，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在村里采用暴力手段，对那些不投他票当村长的人进行人身攻击，非打即骂，对那些老实巴交的人选举前进行拉拢，每人一百元的红包。当上村长后，姓郭的肆无忌惮地挥霍农民的退耕还林补贴，贪污村里的电费、水费和化肥、种子补助金。特别是他这个人人品太差，当个村长后就可以仗势欺人，在村里欺男霸女，他对上像条狗，对下像条狼，喝了几杯酒后，就喜欢对别人的媳妇动手动脚，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群众致富的带头人。”

王记要想了一想，自己是郭村长看着长大的年轻人，按理说郭村长也是自己敬重的长辈。自己出来读大学，他当时还送了五元钱的礼钱塞到我的手里，这是父老乡亲的一片心意，永远都在心里暖烘烘。九十年代在农村的五元钱至少相当于现在的五百元钱还要多，这么勤劳淳朴的叔伯阿公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王记要每次回家时，常有群众议论郭村长的一些做法不对头，比如谁家婚丧嫁娶，他都要到场名为表示关心，实际白吃一顿，从来不自己捣腰包给村里的人送礼，但这也难怪，一个村这么大，每家每户红白喜事都要村长封红包，那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经济负担。如果这点小事就提高到道德和法律层面去判别一个村长的做人缺失，是不是有点冤枉他了。

大顺不满意他的优柔寡断，对王记要说：“我就知道你们会官官相护的，如果连你都不帮我，我们老百姓可是一点盼头都没有啦！”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生活中的一些小事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王记要开导大顺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告不倒别人，反被别人告你个诬陷罪。

“我不怕他打击报复，更不怕坐牢杀头，不是我不饶他，是他让我活不下去了，几次喝酒后他想调戏我媳妇未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我咽不下这口气。”大顺显然是喝过酒来的，满嘴的酒气和大蒜味让人闻起来想吐，但王记要无所谓，不能让大顺兄弟在自己这里感觉到干部有歧视农民的印象，那传出去是要犯天下大忌的。

“哥，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解决，非要告到市里面去。”王记要耐心地做着大顺的工作，心想自己作为政aa府工作人员，维护基层村干部的威信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重大原则问题的事件发生，还是要请市政aa府主要领导出面才能及时解决问题，群众工作无小事，群众的呼声和诉求不及时解决，问题积累多了就会形成爆炸**件，在稳定压倒一切的情况下，见微知著是一个干部最起码的政治敏感责任。

正当王记要与大顺哥争论要不要去市政aa府办投诉郭村长的问题时，张娜走了进来，问王记要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我等你好久了，你在干什么？半天电话也不接？”张娜不高兴地对王记要说。

“呶，大顺哥清早来城里办点事，暂时走不开。”王记要回答张娜，并朝大顺呶了呶嘴。

“你也真是的，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嘛，哪头大？哪头小？自己的人生大事比什么都重要嘛。”张娜说。

她不高兴地将户口本往王记要手中一放，气得坐在沙发上打起手机来。

王记要看了大顺正在气头上，他又没有想走的意思 ，所以只好对张娜说：“大顺哥来一次城里不容易，我要陪他去办点事，办完事随时去民政局都是可以的，这么长时间我们都熬过来了，还急这一下不成。”

大顺这时也不好意思地对张娜说：“对不起，弟妹，我对市政aa府办公部门不熟悉，有些部、委、局、办的办公地址，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想请记要帮忙带我去办点事，如果你们有急事就算了，我自己慢慢去找人。”

“没关系的，你们去办事吧，王记要，你办完事打电话给我，我去民政局办公大厅等你。”张娜心里不高兴，脸上却依然露出美丽的笑容，嘴里也说着对王记要老家来人具有礼节礼貌的对话，让大顺听了十分舒服，称赞张娜真是我们王屋村的好媳妇，张娜听到群众的表扬，笑着离开了。

王记要在办公室想说服大顺，不要去政aa府部门告状了，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就找个地方喝喝茶，或者下次我回家的时候喊你和郭村长一起，到我家来喝一杯酒，大家冰释前嫌，握手言欢。两岸打了几十年仗，现在都相逢一笑泯恩仇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亲的亲不断嘛，两岸一致对外维护钓鱼岛主权，维护南海权益，维护中华民族的整体利益，你看多好！

你和郭村长既没有杀父之仇，也没有夺妻之恨，怎么非要搞个鱼死网破的。我不是说郭村长对我小时候有恩我就替他说话，不管是谁，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真让你给说对了，我与他虽然没有杀父之仇，却有夺妻之恨。他就是一个酒色之徒，为老不尊，在你们家的小卖部门口，我媳妇在给孩子喂奶，他当着很多人的面上前去摸我媳妇的奶，你说我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恶气。”大顺说。

他那经常干重活的手抓得“咔咔”的响，脖子上的青筋鼓胀得像一根根大大的蚯蚓，令人不得不相信天天干重体力劳动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王记要想，大顺这样的人真是在农村浪费了材料，如果生长在有钱人家里或工作在城里某个好单位，肯定会有好多女人在床上要受他的伤，遭他的殃。可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有这样说，因为有些不够严肃话，就是对最熟悉的人说出来，别人也会看轻你，作为一个在政aa府部门工作的人，竟然说出与身份地位不相符的痞话来，就会影响自己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

“难道郭村长对嫂子非礼了？”王记要小心地问大顺。

“你说他是不是人，一个村长竟然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企图轻薄良家妇女，好几次趁我不在家，喝醉酒后跑到我家去，好在我媳妇不是那种坏女人，才使尽全身力气将他赶了出来。那天在你们家的小卖部门前，我小孩哭闹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媳妇正在喂奶，他装着关心小孩的样子，向前去逗小孩，却醉翁之意不在酒，摸完小孩的脸就趁机摸了我媳妇的奶。”

“太不像话了。”

“郭村长这个人，将社会主义荣辱观写在村口，让全村人民认真学习，深刻领会。可他却说一套，做一套，对别人是马列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要别人认真改造世界观，自己却一脑子污泥秽水。所以我要告他这个狗日的，这种人不能让他长期给基层组织抹黑，建议上级应该将他清理出村干部队伍。”大顺慷慨陈词，历数着郭村长的种种恶行。

他还说，村里的村务公开不透明，鸡毛蒜皮的事他在墙上挂了满满一墙，重点建设项目开支一个字也没有提。群众有意见，纷纷扬扬、吵吵闹闹要他全部按规定公开财务账，他说没有办法，有些上级文件只能传达到村干部这一级，意思是群众想了解事实真相还没有达到他那个级别。你想想，他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他不能让大家明明白白做村里的主人。

“老兄，我跟你说，村长是经过村民选举出来的，不是可以随意撤职的，除非犯了法，一般不会中途罢免的。本届村民委员会的任期很快就要到期了，你可以将你的意见反映给镇政aa府，看看镇政aa府的意见如何？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我相信，镇政aa府肯定会慎重考虑村长人选的。你来一趟市里不容易，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下午我还要开会，就不陪你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并代我向嫂子问好。”王记要对大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