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暴走的药剂师(2/2)
他喊了一声:“妍语,你在哪?”
刚出声,地上传来一声哼哼唧唧的唉喘,原本以为已经死去的蚤妖,竟然悠悠转醒,看着任飞,伸出一只爪子。
“救、救命……”
任飞看它此时的凄惨模样,早将之前被它用百痒粉折磨的事抛到脑后,却也不敢贸然上前,看了它一眼,说:“你也是自作自受,让你四处害人。”
说完,策马朝山腰上走,不一会便到了山腰上,将马栓在木屋门口的松树上,拎着凌天翔的身子下了马,像丢一滩烂泥一样将凌天翔丢在地上,大步进了屋子。
屋子里,刚才的小姑娘正坐在厅中的木凳上,身子趴着桌子,闭目养神,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似乎并无大碍。
“妍语,你没事吧?”
小姑娘睁开眼睛,木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并不知道任飞刚刚差点就死在凌天翔的手里,还以为他现在才回来。
任飞也不作解释,笑了笑,这些年他早习惯了勿妍语阴晴不定的脾气,只因她身上的病实在是古怪,时不时就犯,其中的痛苦,别说是一个小姑娘了,就算是一个成年的硬汉,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些年,也很难有好的脾气。
他看见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已经结痂,并无大碍,转身走到大厅的一个药柜旁,伸手打开其中几个抽屉,配制了一副药之后,走到炉火边,煎起药来。
不一会,药煎好了,倒了一小杯,出了门,走到那凌天翔的身边,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性命无碍,只是依旧昏迷,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枝,撬开他的嘴,将一碗滚烫的药往他嘴里一倒。
凌天翔本来只是昏迷,被这滚药一烫,登时跳了起来,嘴里大骂:“不知死活的东西……”可惜目不能视物,看不清楚脚下,一脚踏空,从山腰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幸好山谷的石子都已经被任飞清理干净,而且种了不少花草,这才没有受重伤,只是肋骨却断了几根,疼得再次晕了过去。
任飞摇头叹了叹气,牵着马下了山,将昏迷过去的凌天翔拎上马背,用缰绳将他绑了个结实,接着,伸手一拍马屁股,马受惊朝谷外疾驰而去……
看着马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任飞这才转过身往山上走来,木屋外的石坪上,那个瘦弱的小姑娘正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小水桶,手里拿着一个木勺子。
任飞愣了一愣,只见她伸手愣不响地朝远处那些昏倒的那些随从指了指。
任飞明白了,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小水桶和木勺,朝那群随从走了过去。
依样画葫芦,给每个随从口中灌了一口药之后,将他们一一丢上马背,驮着他们出谷。
至此,山谷中恢复了平静,太阳也已经完全落下,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回屋的路上,经过那只半死不活的蚤妖身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那颗妖丹,犹豫了片刻,毅然迈步,不再理会它的死活,进了山腰的屋子。
……
坐在屋子里,任飞吃着热腾腾的饭菜,赞不绝口。
坐在他对面的,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快三年的邻居,也是相依为命的妹妹。
两人并没有血缘关系,十几年前,他还是一个靠采药为生的小药童,她跟着她的爷爷住在深山丛林里,两人本来没有任何交集,只因有一次采药,冒险爬上一个山崖顶端,去采集一种叫乌崖子的止咳药材。
结果上去容易下来难,一脚踏空,直接从崖顶摔了下来,摔断了腿骨,倒在荒芜人烟的山崖下,无力自救也无人施救,挣扎了半天,天都黑了,周围渐渐有了野兽的嗥叫,只有七岁的他越想越怕,躺在崖底呜呜大哭,哭声引来了隐居在丛林深处的她爷爷,将他从崖底救了起来。
她爷爷将他带到她居住的地方,是一棵中空的大树,里面挖空了,成了天然的庇护之所,她爷爷帮他接上了腿骨,并给他煎熬了几服止痛的草药。
他在那棵树屋里住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走动,那一个月里,他认识了眼前这个体弱多病的勿妍语,跟她的名字一样,她话不多,对人有着深深的戒备,但对他这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却充满了好奇,蒙她照顾,尽管很多时候帮的都是倒忙,他还是渐渐地恢复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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