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临终揭秘（1/2）

熊瞎子见柳辰珠进来了，就让别人都出去。熊瞎子看看柳辰珠，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坐下，柳辰珠就坐下来。她觉得婆婆的样子怪怪的，象是不好的兆头，柳辰珠的心里就砰砰直跳，眼泪就流出来了：“妈，你觉得咋样？”熊瞎子摇摇头，声音不大但很清楚：“你不要哭，我有话和你。你往前点儿。”

柳辰珠点点头，往前凑了凑。两眼盯盯地看着婆婆。熊瞎子望着柳辰珠，尽量清晰地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要听好了。”这话一出口，熊瞎子没有下去，她静静地望着柳辰珠。柳辰珠听了婆婆的这句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她不知道婆婆要和自己些什么，也猜不出婆婆有什么事情要，把其他人还都打发出去。

柳辰珠，别看她一个大字不识，但她可是脑袋聪明伶俐，反应也迅速。柳辰珠意识到，婆婆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有事要交待，这可不是一般的事，一定很重大。婆婆又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可见这事一定是秘密不得外传。柳辰珠的心也凝固了，不随便地乱想，也不乱动。

柳辰珠抓住熊瞎子的一只手，轻轻地：“妈，你吧，我听着呢。”熊瞎子眨了一下眼睛：“你还记得我让你们替我背一千块钱的饥荒，我是因为你们结婚花了四千块钱的事儿吗？”柳辰珠听了感到很奇怪，她不曾想到婆婆会提起这件事，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婆婆为什么还要旧事重提？难道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柳辰珠不动声色，平静地问：“妈，你都这样了，咋还提起这件事？我还记得呀，你这个干啥？”熊瞎子继续：“我不骗你。我真的花了那么些钱，我不是买啥东西，那钱给了你姨了。我让你替我背一千块钱的饥荒时，你不是问我咋花那么些钱，我不是让你去问你姨吗？”柳辰珠听了，吃了一惊：“妈，你为啥给她？”熊瞎子望着柳辰珠的眼睛，慢慢地：“你姨把你卖给我们老黄家了。”柳辰珠惊得睁大了眼睛：“你啥？把我卖了？”柳辰珠做梦都不曾想到这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呢？熊瞎子动了动被柳辰珠拽住的手：“孩子，你听我跟你，我实话，真话，你就明白了。我那个二儿子，从就唬，生的就有生理缺陷，不能生育，这种情况，你姨他们早就知道，我们两家是对面屋住了几十年，我想瞒，瞒住谁也瞒不住你姨家呀，你姨你姐都是猴奸拉怪的。”

熊瞎子到这里，停了下来，她有点儿吃力，想苟延残喘，歇歇再。

柳辰珠心里却打了鼓，大姨和表姐不知道黄福贵有病，看来是欺骗自己，撒了弥大谎，而婆婆她们知道，才合乎事理呀。嗯，先别问，听听婆婆怎么下边的情况。柳辰珠见婆婆很费力，就劝道：“妈，您歇一会儿再，别累着哇。”熊瞎子歇歇，闭了一会儿眼睛，长长地喘了口气。熊瞎子睁开眼睛，慢慢地：“等到福贵长大了，我就愁坏了，上哪给他找媳妇哇，谁家能把姑娘嫁给一个又唬又有缺陷的人？后来，你来了，也渐渐长大了，我就相中了你，你长的倒不算好，可你人挺好，勤快能干，不爱穿戴，是个过日子的人。又没爹没妈的，一个人跑到关外，无牵无挂的，你又是个那得起放得下的人，聪明伶俐，真是太合我心了。”

熊瞎子到这儿，又停下来，歇了歇。柳辰珠就正好插言：“你咋知道我姨会答应呢？”熊瞎子又看着柳辰珠，清晰地：“哎，我和你姨他们住了那么多年的邻居，对他们是太了解了，你姨家的事儿主要的是你姨和你姐了算。这娘俩呀，心可黑哪。也可自私啦，为了自己，啥事儿都干得出来，她们娘俩都爱财如命见钱眼开，一个比一个抠。”柳辰珠听婆婆这么大姨和表姐，心里很赞同，凭着自己来到关外这些年对大姨和表姐的观察，婆婆的一点儿都不差，大姨和表姐就是这样的人！

熊瞎子的话比较多一点儿了，她有点儿累，可是，她要出来，还要清楚，她是用生命的最后的力气来揭秘！熊瞎子歇了口气，又继续道：“那时，他们家也不富，还得娶三个儿媳妇。老大刚娶了媳妇，哪有钱再娶俩个？我都把她们家的情况摸清了，我就上她们家去了。就着她们家要娶儿媳妇没有钱的情况下，提出了我想娶你做我的二儿媳妇，我想是太有可能的了。”

柳辰珠怕婆婆太累，就插言道：“妈，你再停下歇歇吧。”熊瞎子也确实有点儿累，几句就需要停下歇歇，她到了弥留之际了。柳辰珠看看婆婆，她现在是瘦骨嶙峋，软不可支，想她那没病时，也是一个精明的人啊，婆婆把大姨和表姐摸得清清楚楚，然后才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