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车撞残废（1/2）

大概在强儿寒假回来的半个月后，中午肖兰家三口人吃饭。肖兰的嘴里正在含着一粒花生米想嚼碎它咽下，这时候，陈忠孝了一句笑话，的是什么话也记不起来了。肖兰就一笑，这一笑没有笑好，却把花生米笑进了嗓子眼儿里。这下子可难受死了，肖兰又是使劲地往外喀，又是吃一大口饭往下咽，无论如何，这粒花生米就是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可怎么办呢，什么着儿也使了就是不出嗓子眼儿，没有别的着儿了，只好上医院。到了医院，大夫就给肖兰弄出来了，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肖兰他们一家人从医院里回来，已是下午两点钟了。走到半路上，有个人就截住陈忠孝是他姐家出事儿了，究竟什么事还不清楚，就是有人捎信儿出事儿了。这个人陈忠孝叫他凤玉衡。陈忠孝就和陈志强去了，肖兰自己回了家。

肖兰回家里猜想陈忠孝姐家会是出什么事情呢，肖兰她也猜不出来。实在的，按表面上的关系来，肖兰也应该去看一看，不是大姑姐家嘛，可是从实际的关系来，肖兰是一点儿也不应该去看一看的。肖兰的那个大姑姐，真是一点儿样儿都没有，寡德廉耻，兴风作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家对肖兰不好，都是她打先锋；挑拨肖兰和陈忠孝的关系，都是她的阴谋诡计。肖兰家有事，她来都不来看一眼，比如，陈志强时候出疹子得肺炎住院要死要活的，她无动于衷。

陈忠孝得伤寒病得直叫喊，她不闻不问。肖兰有病那更是冷若冰霜，还幸灾乐祸。她有事了，肖兰也不能去，和她那种人还讲什么宽宏大度？那简直是对牛弹琴，对狼慈悲。两个时后，陈志强回来了。

陈志强告诉母亲，他大姑家的大儿子让火车头给撞了，没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肖兰一听，也顿生怜悯之心，好好的一个青年刹那间就变成了残废！肖兰叹息了一声：“唉，真是太惨了！强，你明再去看看。我是不能去的。你就把我的意思和你涛哥，咱们再拿点儿钱去。”

陈志强点点头：“好吧。我涛哥晚车就去齐市。我看我爸都给我大姑钱了。”肖兰看看陈志强：“哼，你爸就会干这种事儿，他不会的，你就看着吧。”

第二早上，陈忠孝才回来，肖兰向他问了问情况。他：“涛正在铁道上扫雪，还刮大风，涛把棉帽子耳朵放下来记上了。一个车头开过来，涛也没听见，就被裹进去了，结果一条胳膊一条腿就被切断了。”肖兰听了直摇头叹气。

肖兰：“我是不能去看了，给你点儿钱，你拿去给你姐吧。”肖兰完就看着陈忠孝，陈忠孝也没自己已经给钱了。肖兰心里直冷笑，但是也没有破。肖兰拿出了钱给了陈忠孝，陈忠孝接过钱揣到衣兜里。

陈忠孝看看肖兰：“你只给钱不行，你得亲自去看看。”肖兰也看看陈忠孝：“我给钱就不错了，还看什么看，你姐什么样你还不清楚？这儿我都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了，已经很够意思了。”陈忠孝不高兴了：“涛被车头给轧了，没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这是多大的事情啊，你当舅妈的就不能计较别的，你就得去看看。”

陈忠孝这句话使肖兰一下子就想起了十五年前的一件事。那是陈志强出疹子得肺炎之后的两个月。陈忠孝姐姐陈秀莲的二儿子飞得了耳病，重不重的肖兰也不清楚。陈忠孝是挺重，但是没有住院。

有一，陈忠孝吃午饭，还喝了点儿酒，看着肖兰：“我姐家飞耳朵病了，你当舅妈的应该去看看，给点儿钱啥的。”肖兰听了心里很不高兴。

肖兰看看大病初癒的陈志强：“你让我去看你姐家孩子，他病了，可没住院，我当舅妈的应该看看，你儿子病了都住院了，你姐当亲姑姑的怎么不来看看亲侄儿？怎么啥事儿我都应该，你们家人就不应该？”陈忠孝怒气冲冲地：“你的心眼咋那么，都没有虮子屄大，强有病住院我姐不来看，那不是她的事，那是因为你不好，你不通情达理，她还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