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再询去向（2/2）

郝局长两只手抱在一起，双腿交叉在一起，眼睛往棚上看去，他根本不看陈忠孝。郝局长心里想，我的工作完成了，而且很成功，我用花言巧语来哄骗他，麻痹他的心灵，让他没有反抗意识；当他有了反抗的萌芽时，我又用组织和党员来压制他，泯灭他的反抗斗志。

哈，不管怎么样，我可使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俘虏了他，他老老实实地听从了局里的调出，没有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至于他的工作，我可不操心，其实，也安排了，那是个什么部门？这可不能从我嘴出来。陈忠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局长，这个我明白，谢谢领导的关心。可我心里不托底儿啊。”

郝局长听了不高兴了：“嘿嘿，你这是什么话？有什么不托底儿的？又不是撤你的工职。你回去等着吧，等有信儿我就通知你，你不用来了。”郝局长脸色更加阴沉，像是要下倾盆大雨！想要去好单位，我是能办到，可他识时务吗？郝局长想试探一下陈忠孝。郝局长慢条斯理地：“不过——”

郝局长到这儿停了下来，诡谲地眨了眨眼睛。陈忠孝觉出来是有什么情况，就：“郝局长，有话你就吧。”郝局长盯着陈忠孝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他：“不过——我是——现在的事儿不好办，不好办呢。”陈忠孝听完郝局长吞吞吐吐的话后，非常吃惊：“怎么？不好办——您不是各大局您都能上话吗？”

郝局长沉吟道：“话——是好，可光话是不行吧？这年头的事儿难道你不明白？”陈忠孝更加吃惊：“我？这还得——唉，想不到辛辛苦苦干了十四年，到了这个地步还得——”郝局长听陈忠孝这种话，很不高兴，他不等陈忠孝完就：“好了好了，陈同志，我是随便，也是为你好。不过，我会尽力的，你回去吧，回去吧。”

郝局长心里怒气顿生，果然是个不识时务的榆木疙瘩！哼，就你这个样子，还能留下吗？陈忠孝不知所措：“郝局长，这事儿——”陈忠孝到这里，没有继续地下去，他看那郝局长已经拉长了刀条脸，脸色也更加阴暗了。陈忠孝心里有些打怵。

可是，郝局长的态度，与上次和自己谈话的态度，真是壤之别呀，这是为啥呢？陈忠孝想了想，他感觉到，上次是和自己谈的是调出去，他是怕我不出去，或者有什么反抗的表示，所以，他是用的好态度，用的软刀子，但里面也夹杂着威胁和哄骗。

这次，我再来了，我是来看工作的去向，也含着求他的成分，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没有好态度了。现在，看他的样子，是我走了才好呢，可是，我能马上走吗，我能没有落实工作单位，就回去吗，回去，今后的工作咋办，肖兰问我，我咋？

不，我不能回去，既然上次你答应我给我安排好工作，我还得和你下去。你想让我马上走，可是不行。想到这里，陈忠孝的情绪上来了，他的脸上也不那么忧郁和气馁了，他坐直了身子，两眼看着郝局长，朗朗地道：“郝局长，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我也是不好意思的，但我没有办法的，实在是对不起。”

郝局长听到了陈忠孝的话，见他的神态与先前大不相同，他有些纳闷不解，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陈忠孝，没有话。陈忠孝也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了，继续地下去：“郝局长，到了今这个地步，我也没有别的的，我就是想落实一下我的工作单位，我不能没有工作呀，我是被调出了公安系统，但不是把我开除了，所以，我想我的工作，还请郝局长多费心了。”

郝局长听到这里，话了：“陈哪，你怎么不明白呢，我不是了嘛，你的工作，我们局里会考虑安排的，你就回去等不行吗？你这个同志呀，就是有些想不灵活，一根筋。”陈忠孝：“郝局长，我也不糊涂，我就是担心我的工作去向问题，所以，我才又来打扰你了。”

郝局长再也不想听下去了，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儿要办。你的事儿，我尽力办。你不用来了，安排好我就通知你。”陈忠孝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明白无法再谈下去，只好走了。这回郝局长没有送陈忠孝，站在屋里看着陈忠孝离去，他冷笑一声：“哼，不识时务，凭什么我给你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