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 露出尾巴（1/2）

过了一会儿，陈忠孝看看陈海江：“老二，那两个案子不是咱们共同研究处理的吗？你为啥不承认呢？你也太不够哥们意思了！”陈海江的脸一红：“三哥啊，横竖是这回事儿，你被撵，我被贬，搁在谁身上不一样？反正也没有字据。”

陈忠孝颇为不满地：“可你不能为保自己而假话呀，你想想，咱办案，哪有不请示领导就自行处理的？的就请示你主管治安副局长，大的就请示呀一把手，这是咱们的惯例，咱们从来都没有字据呀。当初谁会想到会有今！”陈海江听了无言以答，就双手合掌，向陈忠孝深鞠一躬，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让三哥代我受过，弟不是人，得罪，得罪！”

陈忠孝见此，就摆摆手：“唉，算了算了，今是猩猩惜猩猩。你是陈家老二，我是陈家老三，我比你大几岁，可你在你家排行老二，我在我家排行老三，你姐夫韩辉是我大哥的舅子，咱们俩还是亲属，不看僧面看佛面，反正也是这么回事儿啦。”

陈海江连连道：“多谢多谢！”陈忠孝：“老二，你咱们多窝囊，像孙海他们三个有些事儿让出去还得过去，咱们哥俩咋就落得这个下场？”陈海江回答：“三哥，刚才不是了嘛，还有，张明远最恨咱们几个，把咱们几个叫什么‘一撮’。”

陈忠孝：“？‘一撮’有意思，中央有个‘一撮’打倒了，咱们几个算什么‘一撮’？”陈海江看看陈忠孝：“你、我、孙海、韩伟咱们四个被人家叫做‘一撮’。张明远整咱们，镇上那个王英和张明远的关系不一般。王英是副镇长，张明远把他溜须好了，张明远当上二把手也有王英的力量。你记得不，王英的儿子王川江曾经打过架，不是你处理的吗？”

陈忠孝觉得奇怪：“是我，咋地啦？”陈海江：“这次咱们局里整顿，王英恨得直咬牙，要把‘一撮’都整出去。”陈忠孝不明白就：“那怎么就把我和孙海整出去了？”陈海江：“张明远怕太露骨，就没踢韩伟出去。我呢，是刘镇长的情。”陈忠孝又问：“王英为啥那么恨咱们？”

陈海江：“我听刘镇长，王英曾对他过，他儿子当兵时，咱们了坏话了。”陈忠孝很惊讶：“坏话？没有哇。”陈海江：“当然没有，人家也没有调查咱们，咱们上哪儿坏话去？可人家张明远去却咱们‘一撮’了，王英能不信吗？”陈忠孝生气了，他忿忿地：“笑话，真够损的！”

陈海江：“所以嘛，王英还很遗憾，咋没把‘一撮’都整出去。”

陈忠孝摇摇头还直叹气：“唉，咱们有些领导干部咋这样，真给党丢脸，也太损了。”陈海江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多着哪，不做损能上去吗？”陈忠孝问：“你啥？”陈海江自觉失言，脸一红：“没啥，这是政治斗争嘛，政治斗争是残酷的。”

陈忠孝他觉得挺奇怪，没想到陈海江能出这种话来：“你哪学来这一套？”陈海江一笑：“哎，我当了两年副局长，自然就学了这当官的哲学。”

陈忠孝看看陈海江心里直犯嘀咕，这还是那个陈海江吗？几就变味啦？陈忠孝：“我可不会这么做，我也不能这么做。”

陈海江也不客气：“所以，你就上不去。”陈忠孝：“我宁可上不去也不做这个损。”陈海江听了有些不高兴了：“瞅瞅，你又来了。你太实了，就免不了吃亏；你也太直了，所以就折了。”陈忠孝点点头：“你的也许是对的，可我就这秉性。”陈海江很肯定：“我的没错，你自己琢磨琢磨。”

陈忠孝不加可否，他转移了话题：“老二，我就是解不开这个疙瘩，我总觉得张明远不应该，我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又不与他争什么。”陈海江看看陈忠孝觉得这个老迂腐又转不开磨儿就：“不管咋，你是他的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儿，不拔去咋能行？况且你这个人话又耿直，不会顺情好话。”

陈忠孝又点点头：“你这么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去年我和张明远上同兴公社办一件事儿。”陈海江：“哪件事儿？”陈忠孝想了想：“去年五月，我和张明远去那儿，他的一个同学叫薛世权招待了我们，我看张明远瞧不起人家，人家好心好意地自己掏腰包请吃饭，张明远还带搭不稀理儿的，弄得他那个同学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