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辞别父亲（2/2）

现在，大嫂还是秉性不改，出去打麻将，老父亲却是自己洗衣服！肖华一边洗衣服，一边和父亲闲聊，肖春阳也就和老儿子聊东聊西的，他觉得心里很舒坦，要不然的话，几乎每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连个话的人都没有了，他也不出去，也不轻易地去哪家串门子。

肖华洗完了衣服，晾到外面去。然后，肖华擦擦手，坐下来，和父亲谈正事了。肖华看看父亲，见父亲很平和，就：“爸，今，一来是看看你，给你买东西，二来我是和你道别的。”

肖春阳一听，老儿子要走？他问：“咋地？你要走？去哪儿？牡丹江吗？”肖华点点头：“是的，我要去牡丹江。不只是我去，我妈也去。”肖春阳听刘志斌也要去，心里头不免一惊，他的心不再平静了。

肖春阳就问：“怎地，你妈也去？”肖华又点点头：“嗯，我妈也去。”

肖春阳又问：“哪儿有房子吗？”华：“有，租一个房子，草房，在郊区。”肖春阳感到奇怪问：“怎么在郊区租房子？怎么不在你姐家跟前租？”肖华：“我霞姐不是在松江公社吗？到郊区租房，我霞姐干活近呀。”

肖春阳：“这么，你们是去定了？”肖华一时想不透父亲为什么这样的话，他：“是的，肯定去了。”肖春阳又问：“啥时候走？”肖华：“明。”肖春阳没有再话，他的心里在翻腾。

看来，刘志斌是不能和自己破镜重圆了，那个家也没了，我也是回不去了。这辈子就这么地完了？那刘志斌对我是毫无留恋之处，就这么狠心地走了，一点儿也不顾及我，我就这么不使她心软吗？刘志斌也忒狠心了，把我赶出家门，不让我回去，这回还彻底把我甩了！她不留恋我，可我这心里对她是有点儿不出的感觉，是舍不得吗？是还想和她归到一块吗？可是，肖华并没有她要和我一起走哇。嗯，她不会这样的！

肖春阳想到这里，就话了：“你妈也太狠了，她也忒毒了，她对我这样，她一点儿也不认错。把我从家里撵出来，不让我回去，那夏中元和老齐头都劝她多少回，她就是不答应我回去。这要去牡丹江了，可是彻底把我甩了！这女人，可真是少有的狠毒呀。”肖春阳着，脸色很难看，似乎有了一种很复杂而不清的表情。

肖华听父亲这么母亲，他感到为难，不知道什么才好。明明是父亲错，可他却母亲狠毒。肖华：“爸，你和我妈的事，我也没法。”肖春阳：“你有啥不好的？我和你妈的事，都是你妈不对，都是她不懂道理，她做的不好。你不会她吗？”

肖华看看父亲那固执的神态：“爸，我你不要生气，你就没有错吗？难道都怨我妈？”肖春阳坚决地：“就是嘛，都是你妈不对，我——没错！”

肖华听父亲这么，也觉得一时也不好，就不再了。肖春阳突然：“你们走了，让肖兰他们搬走，我和你大哥他们去住。我是一家之主，那房子该归我。”肖华没想到父亲会房子的事，大哥和父亲去住，兰姐他们怎么办？

肖华的脑袋忽然来了灵感：“爸，那房子不是你早给我兰姐了吗？你退休时，不是把房费转移到我兰姐的工资里扣吗？你还要什么呀？”肖春阳听了，无话可，后悔不迭！

肖春阳还想和肖华谈谈他和刘志斌的事儿，但谈了些之后，他觉得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他明白，那刘志斌是没有和自己和解的一点儿意思。从老儿子的话里话外，他感觉到，除非自己承认错误，或许刘志斌能和自己破镜重圆，但他认为自己没有错误，承认什么呀？

肖华也是个聪明人，他岂能不理解父亲的意思，但父亲不认识错误，母亲是不会原谅的，这也是根本的问题，父亲认识不到自己有错误，他也不会和母亲好的，他们到一起的话，也是过不好的。肖华对父母的问题，也就无可奈何了。肖华想到了自己家有前一窝后一串的，父亲又糊涂，听信谗言，不像董志新的父亲董由刚那么明白处理好家务事，那董志新的母亲高桂香也不是个善茬子，根本不像母亲那么善良贤惠，但就被老头给征服了。

华做梦也没想到，这次和父亲辞别，竟是他见父亲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