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血海深仇 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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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小柔眼波流转，居然现出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少女羞涩：“刚才你抱我的时候，那感觉，和我记忆中爸爸抱我的感觉一样。瞙苤璨午我记得，那时候每天晚上，我都要让爸爸抱我上一床才肯睡觉。”

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沉浸于幼时的回忆中。我心中暗道一声“惭愧！”是我想歪了。

“没关系，我今天也可以抱你去睡觉。”或者是受她的情绪感染，我不由得放轻声音温柔说道锂。

“德行！让你抱我去睡觉，岂不是羊入虎口？”小柔突然一翻眼睛，白了我一眼，按动轮椅，径直往厨房里滑去。

吃饭的时候，她吃得很少，仿佛有很重的心事。晚饭很丰盛，不过，我从里面吃出来一些餐馆的味道，想必是她在外边订的餐，然后自己再热一下而已。不过，我并没有拆穿这一点镨。

“小柔，我想跟你谈谈。”

吃完饭，我端起她煮的咖啡来，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她说。

“你想劝我不要报仇了，是吗？”小柔仿佛早就料到我要说什么，语气平淡地反问我。

“报仇可以，不过，没必要牵扯到这么多人吧？”

“那些人的资料你也看到了，有一个好人吗？”小柔面无表情。

“至少，那个保姆命不该死吧？”

“哼哼！你以为那保姆也是我下的手吗？”小柔冷笑了一声：“包括和卢小燕搞在一起的那个年轻男人，都是他们自己害死的！这些人，不仅自己无恶不作，而且还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来维护他们表面上的‘光辉形象’！而且，那俩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滥好人吗？这种人都同情？”

我咽了口吐沫，斟酌了一下字句才说：“我没有以为是你下的手，不过，至少那俩人是因为我们的复仇行为而连带被害的。我是人，不是机器，看着一条生命无端消逝，无法无动于衷……”

“那你看着我们一家三口无端被害，就可以接受了，是吗？”小柔的眼睛突然变得红红的，死死盯着我。

我默默注视着她瞳孔中的红色，像是血一样。这不是因为伤心而所谓一般意义上的“眼红”，而是一种发出幽光的红色。没有人类，可以在瞳孔中发出这种色彩。不过，我并不怕她。我只是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柔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始终都是问句。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明说了吧。”我使劲喝了一大口咖啡，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感觉不到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切你都安排好了，而且，就连警局内部都有你安插的眼线。高层里，你也能获得各种消息，我想，美国那边发生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你的能力这么强，而且，又有大量的人听从你的调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都帮不上你。难不成你让我在这儿，就为了让我欣赏你复仇的整个过程？”

小柔听完我的话，直愣愣地看着我，过了至少一分钟，才猛地眨了眨眼睛，问我：“你喝完咖啡了吗？”

“喝完了。”我一边说，一边把杯底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喝完了，我想洗澡。”

“洗去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所以只好顺着她的话继续。

“我要你抱我去洗澡，就像小时候爸爸一样。”小柔突然用一种黏黏的声音跟我说。

现在的小柔，她的灵魂，占据了那个叫做“佳佳”的身体。而自从她的灵魂进入了那个身体之后，原本属于佳佳的那张脸，竟然逐渐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现在看起来，这张脸像是原来的佳佳和幼年小柔的结合。保留了一部分佳佳的相貌，但是，又颇有些我曾经在那个梦里见过的，小柔母亲的模样。佳佳的身体原本属于丰腴型，自从这身体被小柔占据了之后，腰腹明显变瘦了——也难怪，她很少吃饭，正常人这样也会瘦的。不过，最为奇特的是，她只是腰腹变瘦了，于是，更加显得原本就丰腴的胸部和臀部在视觉上触目惊心！

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胡思乱想从脑海中晃走。心想人家不过是让我像她爸爸那样把她抱去浴室，我居然就开始想到身材——真想替素素抽自己个大嘴巴子。

“你抱不抱我去？”小柔声音仍旧黏黏的，双目炯炯，贝齿咬着嘴唇盯着我。

我不由得自嘲地一笑，站起来，走到轮椅前把她抱在了怀里。

小柔在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朝我脖子伸出了胳膊，我把她抱起来，她也就把脸靠在了我的肩头上。我抱着她才想起来问：“去哪个浴室？”

“上边……”小柔的身体和声音都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柔软，这时候在我耳边说出来，一股香香的气息喷到我的耳朵和脸上，我的身子一酸，差点把她扔在地上！

赶紧凝心静气，把小柔在手臂上颠了颠，我尽量保持稳步朝着楼上走去。

二楼是三室一厅，其中有一间套房，套房里有一个很豪华的卫生间。不仅有大容量的花洒，还有一个十分巨大豪华的按摩浴缸。抱着小柔进了浴室里，我四下里看了看，一时不知道把她放在哪里合适。而小柔则趴在我肩头，眯着眼睛，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