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不熟(2/2)
人一旦清醒,真无情。
他气得不轻,压低声音问:“昨晚之后,你仍然认为我们不熟?”
她虚虚地一笑:“当然,二少是月明的哥哥,这点上来讲……”
“别提月明,只说我跟你!”他极干脆地打断。
“我跟二少没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直视他的眼睛,坚定地说:“二少,这就是我要说的,别无其它。”
这个女人,做事可真够绝情,始终是无欲无求的姿态,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展露摄人的风姿,他会把她错当成庵里修行的姑子。
深深的挫败感,一言半语就打击了人,他苦笑着摇头:“看来,是我了解你不够,这样,方才那番话你就当没有听过,你怎么对月明,就怎么对我,以后,我不会再乱说话。”
承认,是自己太心急,小心思没藏好,触到她的刺,激起她自我保护的本能,套上了冷硬的盔甲,她的防守可谓滴水不漏。
他束手无策,根本找不到地方下手,如果一意孤行,逼迫她,那连熟人也做不成,她是有意在一开始就扼杀他的痴心妄想吧。
偏她颖慧,独立,主意大,不像其他女人依着感觉行事,易讨好哄骗,死缠烂打这招只怕不凑效,他也不想用,太份,尤其在她面前。
行为自觉收敛些,至少要有个男人的样子,不能太输给她那份气度,若遭到她的鄙夷,会要他半条命,所以才要谨言慎行。
他的变化太大了,自遇见她,仿佛一夕之间,上升到自省悔悟的程度,强势的女人果然会给男人压力,因正处于密恋阶段(不,是单恋),他乐在其中,没有怨言。
也会想起浪荡时的身无束缚,想,因个女人改变自己,是不是太没性格了,但从来没有这么确定,为了她,值得。
他昨天夜里回去,太兴奋没睡着,双手枕在脑下,望着天花板,想的尽是这些。
露出纯洁无比的笑容,心无歪念搀起她的手,温和地说:“别站这么久,医生说,脚上的水泡不能再磨破了,会发炎的。”扶着她去了客厅。
将沙发上的药油收起来,放在长几上,刚扶着她坐下,听到门响,衍笙不由瞟他一眼,神色不安:让人看见他一大早出现在这里,只怕会产生误会。
“就说我一大早是送药来的!”他竟读懂了她的不安,还贡献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她默默认同,高声道:“请进!”
思源推开门,提着一包药正要进来,突然看见沙发上坐着东方榉,脚步就觉得滞重,拿不出好脸色示人,走过去,一松手,药包落在长几上,极沉闷的一声响。
他十分生气,明明给过她劝告,不要与东方榉走得太近,一大清早,又见到两人坐在一起,也不避嫌,怎么能不恼。
从没人敢给他脸子瞧,东方榉不由纳闷,没跟眼前这个男人有过节啊,怎么,怎么看都不顺眼。
为了她的清誉,还是开金口解释了一句:“听说她脚伤的很严重,我赶早来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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