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更匠（2/2）

这二更是这样打的：“啵，啵啵，镗，，，，，，镗，，，，，，”也就是帮子还是一样地敲。但是锣就要敲两下了。这就是二更天。

如果是三更，就要敲三下锣。四更天就敲四下锣，五更就是敲五下锣。就这样反复地，点香打更，打更点香。直到打完五更。

打完五更后，就说明快天亮了。这时几乎全石镇的居民们都陆陆续续地开使起床了，有的要给上学的孩子做早饭了，开店辅的就准备今天的生意了，要赶其他场的，就准备上路了。

灰包蛋白天没事就在街上到处转游，不管哪家有大小事，他都要主动去帮一帮，混一碗饭吃。

有一天下午，就在下街子尾尾上，一群小孩，追着一个十七八岁的，没穿裤子的，“女疯子”。

这群小孩，一边走一边拍着手齐声地喊道：“脸不要，命不要，脱了裤儿通街跳”。

“女疯子”有时又回头去追赶小孩。

当“女疯子”又返回去走时，这群小孩又追着疯子喊：“睑不要，命不要，脱了裤儿通街跳”，“脸不要，命不要，脱了裤儿通街跳”。

这时正好灰包蛋走来看到，于是他就把这群小孩挡开，

这个疯子转过身，看到灰包蛋以后，她就一直看着灰包蛋不转眼。她把灰包蛋也看成是女的了。

说来也怪，从这以后疯子就形影不离地跟着灰包蛋转来转去了。

街上的人都笑着说：“ 灰包蛋！你把她带回去跟你当老婆，跟你睡觉麻！”，

灰包蛋笑着说：“人家好年轻啊！还不到二十岁，你们不要乱说人家嘛”。

后来，女疯子就跟着灰包蛋回到他房里去了。 这时灰包蛋又是给吃的，又帮助搞卫生，又帮洗脸洗澡等，照顾得很是周到。

在灰包蛋自己洗澡时，“女疯子”看到灰包蛋的“那个”，她就好奇的问他：“那个是啥嘛？”

灰包蛋就说：“是麻雀”，她拿着麻雀就说：“好玩，好玩”，她玩着麻雀又说；“你的麻雀长得好快哟！长得好大哟！把麻雀放到我的窝里头去玩一回好吗？”

灰包蛋说：“要得嘛”！他们就这样玩了几天的麻雀，说来也怪，这个疯女人的疯病就奇迹般地慢慢地好起来了。这就是灰包蛋的麻雀梦。

后来还是“灰包蛋”找了条破裤子给她穿上，把她送回她家去的。事后就有人取笑灰包蛋：“灰包蛋，你把给女疯子看病的经过，把你的麻雀梦，跟大家讲一下嘛”！灰包蛋这时就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有一天，阴雨棉棉。”灰包蛋”打完五更，正往回走时，他看见一个饭馆门前，模糊地躺着个人。他走近看时，他惊奇地发现，就是人呀！于是他赶忙去摸那人，他发现那人还是热的，他又觉得自己的手上粘糊糊的，他觉得那人是被杀了。于是他赶忙站起来，他不断地打他那小锣。铛！铛！铛铛铛，，，，，，他放声地高吼道：快来人呀！这里杀人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