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江晨的坦白（2/2）

“是。”

“你是警察？”

“呵呵，”江晨笑了一下“华姐有见过我这么厉害的警察？”

“那倒没有，”朱华点了点头“你的身份不能说？”

“也不是，反正华姐也并非普通人，我是南方朱雀大人座下的守护者，维护九州的秩序。”

“我还以为你是玄武的人。”南方朱雀？那玄武就是北方的了？敢以神话中四方神兽命名的人，好狂妄。

“的确是受北方玄武大人之托才接近华姐的，毕竟能在大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大人的人类肯定非比寻常，所以大人让我查一下你是哪一方的人。”江晨老实交待。

“哪一方？”朱华皱眉。

“看来华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眼下天地大变，妖魔鬼怪纷纷出世。就连人类，莫名觉醒力量的人也众多。既然有我们守护者，自然也有所谓的破坏者。”

“小洛是什么身份？”

“一只兔子。”

果然，她猜测的没错。“那也是妖怪，为什么你没有对她出手？”

“林洛虽为妖，但她却是出自那个地方，她的主人和我们老大有盟约，所以我们勉强算是盟友。再说了，我们守护者也不会随便对异族出手的，只要它们不违反九州盟约，我们就不会管。华姐你也看到了，林洛虽为妖，个性却天真善良，没有半点害人之心。”江晨想到了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林洛，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只有在碧落那样的地方，受那位大人的庇护，才会有这般单纯的妖怪。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朱华不置可否，看着江晨的眼睛问。

“华姐今天晚上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不顾自身安危——”

“你是在讽刺我有多愚蠢，有多不自量力么？”朱华打断他的话。对于江晨的试探，她还是觉得心里有根刺，不爽。

“不是的，欺骗华姐是我的不对，对不起！”江晨慌忙道歉。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那个东西是朱厌吧，为什么《九州志》中记载的朱厌会出现在现实，而且还是在这大都市里？”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朱华心里好受了一点，转移话题。

“华姐能认出朱厌？如今天地灵气混乱，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朱厌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被我身上的灵气吸引来的。”

这样的凶兽，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大都市里而不引起什么骚乱，是他们故意放出来试探自己的吧？朱华暗想。

“为什么要试探我？”

“华姐隐藏的太好了，我一直无法看出你的深浅，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请华姐见谅。”江晨又开始惶恐。他能感觉到朱华并不相信自己的话，可是现在有关南离结界的事还是不能告诉她。虽然他相信华姐，但她立场未明，有些事却是还不能说。

“那你现在试探出来了，我不是隐藏的太好，而是根本什么都不会。”朱华翻着白眼。

“不会，华姐应该不是普通人吧。普通人怎么会认识朱厌，而且，看到朱厌出现华姐一点都没有觉得惊慌。”

观察的真仔细，她还真是一点都不能小看他！

“我喜欢研究《九州志》，至于为什么看到朱厌而不害怕，那是因为我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华姐不会觉得奇怪么？这个世界真的有妖魔鬼怪存在？”

“我已经习惯了。”

“华姐——”江晨喃喃着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简短的六个字，不知为何，他却从字里行间听出了深深的悲哀。

“我回去睡觉了，你也好好休息吧。”伸了个懒腰，朱华走出他的房间。

躺在床上，朱华回想起面对朱厌时的场景，没有惶恐。因为就算江晨不出手，九天也会出手。只是那种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