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战神陈庆之,为之神往毛泽东(1/2)
却说1969年,76岁的**远离戎马倥偬的日子已有20年之久。当年的6月3日,**正在湖北武昌。是日晚,白露横江,月白风轻,**在一本大字号的书上又圈又点。心潮澎湃之余,他援笔疾书:“再读此传,为之神往。”
是谁的传记,让这位“粪土当年万户侯”的领袖一读再读、“为之神往”?
此人就是陈庆之。
公元484年,南齐宜兴国山(今江苏宜兴县以南),一个小地主之家。其主人姓陈名濬明(一云景文),这天,他老婆生产在即,陈濬明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房内欢呼:“生了!”
陈濬明急忙进房,边走边问:“是男是女?”
“是个男孩子!”
这濬明一脉单传,生了好几个女孩子,正愁传宗接代无人,听说得了个儿子,欢喜莫名,当即给爱子取名为陈庆之。即庆幸他陈家有后之意。
慢慢陈庆之能呀呀学语、蹦跳走路了。看到儿子身子文弱,陈濬明便只让他读书识字,孰不料这却误了儿子。
陈庆之长大之后,托关系找后门也凭本事谋了个小官史做。
由于他出身于寒门庶族。在门第森严的南北朝,出身寒门无疑等于自绝于高官厚禄、飞黄腾达。因此,陈庆之的许多好友一个个高官得做,俊马得骑了,他还在小官史干着。
少年陈庆之似乎一无所能:射箭找不到靶子,骑马又非其所长。这样,陈庆之又等于是自绝于军功。文的晋身无门,武的军功无望,
然而陈庆之聪明乖巧,能下一手好围棋,是个围棋高手,凡人与之对奕,莫不败北,由是棋声大震。
南齐贵公子萧衍的垂青时任雍州刺史。也喜欢下棋,每次下总是不忍释手,而且通宵达旦地不睡觉,几近痴迷。是陈庆之的头上司。听说陈庆之棋下得好,萧衍便将陈庆之召来一较高低。从此,陈庆之就走进了萧府,成为了萧衍的专职棋友。然而,萧衍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这是一位天昏地暗级别的围棋发烧友,一旦坐在棋枰前,就如同入定一般,任凭风吹雨打,涛走云飞,他全然置之度外,不以为意。这样的强人让人头疼,一来二去,萧衍的身边就找不到对手了。其它的侍从或者陪练什么的早就耐不住睡了,不是萧衍的棋力大长,而是所有的对手都被他下起棋来不睡觉不上卫生间的风采所震慑,主动远远躲开。关键时刻,陈庆之的出类拔萃得以显现:他下起棋来不但可以不去卫生间不去睡觉,而且还可以做到全天候待命。只要萧衍想下棋,一个招呼过去,陈庆之准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有了这样的绝配,萧衍想不下棋也难啊。两个人就这样一直顽固地下棋,萧衍对他的这位少年侍从也就格外赏识。不知道其间萧衍和陈庆之的棋艺长了几何,只是蓦然回首,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沧桑。
本来以为自己将老于纹枰之上,谁知机会说来就来。当其时,南齐昏庸少主萧宝卷的为非作歹行为已达不可思议的程度。他喜欢捕鼠,将宫里的老鼠捕完之后就到宫外去捕。后来,这萧宝卷不知怎么迷上了“隔腹视物”。在捕鼠的同时,他的眼睛还会盯着孕妇看,他喜欢隔着孕妇的肚皮判断胎儿的性别,作了判断之后,萧宝卷往往马上就让士兵剖开孕妇的肚子,察看胎儿性别,来验证自己的判断。再后来,他无事就开始宰杀身边的大臣。杀人有方,治国无术,萧宝卷很快就众叛亲离。萧衍顺应形势,起兵反齐。下了多年围棋的萧衍突然发现,起兵比下围棋还要简单。不久,萧衍就顺风顺水地完成了身份转换——从南齐的雍州刺史摇身一变成了南梁的开国皇帝。
公元502年,萧衍定都建康,任命当时年仅18岁的陈庆之为主书,主书的职责主要是掌管一些文书,而依照陈庆之当时的身份,这个职务所作的应该是作为萧衍身边的近臣执行传达赦命一类的任务。陈庆之在任上尽量将所得的俸禄资财全分给一些将士,始终等待着有一天能够为朝廷效力。但他毕竟是个出身于寒门的庶族,这在用人只注重门阀豪族的南北朝,要出头是很困难的。尽管萧衍在用人方面讲究唯才是举,但是由于当时社会潮流和风气以及贵族门阀的阻扰,这一政策并不能很好的贯彻,而因此陈庆之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二十三年!(也有一说,陈庆之参加过钟离之战507年,但是<梁史>并没有记载)
公元525年,陈庆之有了生平第一次带兵机会,那年他已经四十二岁了。而且那次带兵是被任命为武威将军和其他将领一起去迎接北魏的徐州刺史元法僧叛投的,没打成仗。随即,萧衍任命陈庆之为宣猛将军、文德主帅领兵两千护送豫章王萧综接管徐州。北魏当然不可能丢掉徐州这块战略要地,派两位宗室元延明、元x领兵二万,在陟口一带扎下营寨准备进兵,陈庆之得到消息之后,逼近敌人营垒挥师直击。,这是他实实在在打的第一仗,很可能也是他所有战斗中实力比例与敌人最接近的一仗。战斗的结果,二元的两万人马不过在一通鼓之间被陈庆之的两千人马击溃败逃。何以如此,这里面的计谋,只有天知地知了。
本来此战胜负已定,奈何陈庆之的直属上司萧综的母亲吴淑媛(不是本名,后宫宫号)大概本是齐末代皇帝萧宝卷的嫔妃,跟了萧衍之后七个月就生了萧综。“宫中多疑之者”,后来吴氏告诉萧综,萧综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实际上是萧宝卷的孩子,于是按照当时的民俗,悄悄挖开萧宝卷的坟,用自己的血去滴萧宝卷的骨头,“俗说以生者血沥死者骨,渗,即为父子”,结果确实渗进去了。他犹自不信,又杀了自己的一个儿子“取其骨试之”,结果又渗进去了。这下萧综深信不疑。萧衍的哥哥全家是萧宝卷杀的,萧宝卷全家是萧衍杀的,这两家姓萧的仇深似海。萧综既然认定了自己是宝卷的儿子、宝寅的侄儿,连夜就带了几个人投奔到延明的大帐里去了。主帅临阵投敌,陈庆之再怎么努力也没用了,只好斩关后退。两国从此都知道了陈庆之这个名字。
次年,安西将军元树出征寿春,让陈庆之假节(就是最高代理的意思),并且负责全部军事行动。北魏的豫州刺史李宪派遣他的儿子李长钧,筑城两座来抵御梁军的攻击。当然,这里说的两座城池,可不像我们平常看见的南京城啦,紫禁城那么庞大,那时所筑的城类似于一种要塞或者说是堡垒,这种堡垒只需少量的土石和木材,建成后不是很大,但是非常牢固,作为防守方的据点用来阻挠进攻一方的前进,就像是通常所说的鹿呰。陈庆之到达后便展开了进攻,无法想象他展开的攻势有何等猛烈,我们所能得知的是当时作为守备方的豫州刺史李宪根本无法承受陈庆之所部的进攻,最终不得不举白旗投降(早知今日,何必筑城啊),陈庆之随即占领了寿阳城。这一战,梁总共得到了寿春地区大约五十二个城镇,豫州大部分归入南朝的统治区,陈庆之的功劳不可谓不大,他也因此被赐封为关中侯(爵位最低的那种)。
梁大通元年也就是公元527年,粱将曹仲宗攻伐涡阳(今安徽蒙县)。北魏派遣征南将军常山王元昭等率马步十五万来援,其先锋部队到达驼涧,离开涡阳大约有四十里。陈庆之意欲前往迎战,当时作为曹仲宗副手的参军韦放(大家注意这个韦放,也是一代将才)认为北魏的前锋部队必定是精锐的骑兵部队,即便战胜了,不足以作为功劳,但失利的话,则会影响整个军队的士气,而且引用了一通兵法上所谓的以逸待劳的道理,来劝陈庆之不要出击。但陈庆之却不这样认为,他非常自信的说道:"北魏的军队远道而来,都已经非常疲惫了,离开我们的距离又比较远,肯定不会想到我们会主动去攻击他们,等他们尚未和大队人马齐集,我们趁机挫挫他们的锐气,出其不意,他们没有防备肯定会被我们击败。而且我听说北魏军队他们所驻扎的营寨,林木丰盛,夜里必定不敢出来巡视。如果你们再有疑惑的话,那么我陈庆之一个人率军去攻击他们。"当时的领军曹仲宗和韦放都不置可否。
于是陈庆之便独自与他当时直属的大约二百多名骑兵长途奔袭,连夜一举击破北魏的先锋部队,使得当时北魏援军士气大跌,人人震恐,援军部队停滞不前。值此良机,陈庆之回到营寨马上和大部队一起连夜将部队开至涡阳城下,与北魏的援军相持不下。这场围攻涡阳的战役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将近大半年),期间大大小小打了将近
数百仗,军队的士气已经衰竭,而北魏的援军援兵一再在梁军的后方筑起营垒,不断威胁着梁军的补给线。曹仲宗和韦放等唯恐腹背受敌,于是就计划撤军。陈庆之得知后拿着梁武帝赐给他的节仗(即假节身份的象征,这种节杖在外可代表皇帝本人,类似于后来的尚方宝剑),在军门前大声说:"我们大家当初一同来到这个地方,经历了大约一年时光,耗费了国家大量的粮草和金钱。但是大部分军队都没有斗志,都只是在谋划退缩以便求全,这怎么是想要立下功名报效国家,相聚在一起讨伐敌人的表现呢全文阅读!我曾听说兵法上,只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不畏惧死亡,就有获得生存和胜利的希望,大家同心协力,然后共同讨伐敌人!如今你们商议班师退却,我手上有皇上的密敕,今日如果违反敕令,我就依照密敕上的吩咐来行事。"曹仲宗等人于是便只能依从陈庆之的计划,由他率领作战。
北魏的援军部队在交战期间用皮绳将横木围成营寨,并在营垒前设下鹿角和拦马桩,依此为样一连筑起十三道营垒。为了击破这些营垒,陈庆之率领一部分精锐的部队,每个人嘴里含着纸片(以便不发出声音),于一天夜里对北魏的营垒发起夜袭,一口气就攻陷了其中的四个,涡阳城的守将王纬为陈庆之的勇毅所折服,请求归降。而剩下的九座城池仍然兵力雄厚,防卫森严。于是陈庆之就将其俘虏的首级列在阵前,擂起战鼓奋力进攻,许是被阵前的首级吓破了胆,或是陈庆之所部攻击太过猛烈,剩下的九座城池中的魏军随即崩溃而至一败涂地。这一仗打下来,车甲狼藉,尸横遍野,淮河的一部分支流都为之阻塞。梁高祖萧衍对陈庆之的这次指挥大加赞赏,亲自写了诏书称他是:"不是名将的后代,也不是豪族的门下,但是在这次战役中,深思熟虑,屡建奇功,终于使得最后获得了成功。建立了自己的勋业,寒门变为朱门,使自己的勇名传诸于史册,这难道不是大丈夫的本色吗?”
这时候,北魏的本土发生了大乱,西有萧宝寅占据长安妄图恢复南齐的霸业,在河北北镇流民葛荣拥师号称百万,而北魏招来的用于镇压叛乱的尔朱荣更是在北魏皇室中屠杀了将近两千人(注意,是皇室被屠杀了2000人),并且擅自另立新帝,因此导致的结果是元氏宗族人人自危,纷纷起兵造反投向南梁。
公元528年,北魏的北海王元颢以本朝大乱为由,自己率领一部分部队来向萧衍投诚,并请求萧衍帮助其成为北魏的皇帝。出于战略上的考虑,梁武帝认为这是一个向魏土拓境的大好时机,于是便欣然同意了。再一次地,陈庆之以假节的身份、受任为飚勇将军(还是属于二流的杂号将军),送元颢北上洛阳。照理说这是一次具有相当规模的军事行动,可是梁武帝仅仅让陈庆之所部七千人孤军北上,并未在别处派军加以协助,这不由得令人怀疑起梁武帝的真正用意,很有可能梁武帝本就并不愿花费太多精力浪费在这个北魏的流亡贵族身上,只是想派陈庆之率领少部分军队敷衍一下(要不就是有病),不过梁武帝这次的无心之举却在无意中促成了陈庆之个人生平足以不朽的武勋。
元颢于涣水边迫不及待地即位称帝,授予陈庆之使节、任命他为镇北将军、护军、前军大都督,不过这些都没什么用,因为他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光杆皇帝而已。军队从铚县出发,随即就攻克了荥城,进逼睢阳城下。守城的魏将丘大千有着将近七万人马(呵呵,又见面了,前面输的还不够吗,奇怪的是这家伙居然有7万人,在上次被陈庆之一举击溃后,他似乎并不领取教训,这一次他仗着十倍于对方的兵力,筑起九座营垒阻挡陈庆之前进的步伐。进攻,不断地进攻,从早上到下午大约四点的时候,陈庆之已经攻陷了三座营垒。服了,真的服了,这或许就是当时丘大千内心的真实写照。丘大千随即率部众向陈庆之投降。北魏的七万军队一日之间就覆没了.(七万守七千攻居然就守不住,不知是守将太无能还是进攻过于犀利?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历史啊)
随后不久,北魏的魏征东将军济阴王元晖业率领羽林军即皇室的近卫队将近二万人来阻击陈庆之的部队。他将自己的部队进入考城驻扎。这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池。城的四面为河水包围,城内守备严固。很像三国时的军事重镇合肥。陈庆之命令属下在水面修造浮垒,随后借助浮垒,乘筏顺流而下,一举就攻陷了这个水上城堡,并且还生擒了敌方主将元晖业,这一战获得战车七千八百辆。此后陈庆之继续挥师北上,不屈不挠的指向洛阳,沿路不少城池看见他的旗帜就请求归降。元颢充分认识到了陈庆之的能力,随即晋升陈庆之为卫将军(这是仅次于大将军以下的高级军衔了,不过那又有什么用?自己都是个光杆)、徐州刺史、武都公。
与此同时当然,虽然内乱不止,但是负责平乱的尔朱荣本人也是一位杰出的骑兵指挥家,在他的指挥下,北魏的军队先后击败了长安的萧宝寅和各地的反乱将领,而他本人更是以七千精骑大败葛荣,一时也是风光无限。于是,自然而然地北魏的军队开始将眼光集中到这支仅有数千军力,却要执意入洛的部队身上。两位盖世英雄的决战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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