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贴身物(2/2)
姚铭笙和洛凝秋无意中对视了下,两人连忙收回目光,找了张纸,都写下了诗句。
不过一盏茶时间,洛阳四子手里收到了二十来张纸,四人看着讨论着,一会儿出了结果。
“诸位作品皆是风流佳作,不过其中有三首格外出众,特别是这首《把酒问月》,开篇是‘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真是妙呀妙,其中‘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定会成为千古名句,敢问这首是出于哪位才子佳人的妙笔?”
四子代表问完,向台上看去,台上二十来人停顿了一下,随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洛阳四子等呀等,始终没人认领,代表又读了两句,还是没人来领。
“这还能出鬼了呀!”
姚威德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盯着姚铭笙,他不在乎这诗有多好,只在乎是不是他“儿子”得了第一。
姚铭笙不去接姚老爷那热烈期待的目光,她瞅着洛凝秋,却看见洛凝秋也茫然地看着四周,便确认了那诗也不是洛凝秋的,那究竟是谁的呢。
“那是在下的拙作。”
擂台下,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洛凝秋向台下看去,看见一个二十上下的年纪的年轻人,高额直鼻,有些像西域人,雪白的大袍子随意披着,邋里邋遢的样子。
那人说着跳上擂台,手里拎着一个酒壶,脸上泛着红,明显没少喝,他经过洛凝秋身边,浑身撒发着浓烈的酒气,洛凝秋屏住了呼吸,蹙紧了眉头。
“太白兄,你何时到的洛阳!”
姚铭笙激动地高喊着向李太白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亲切不已,姚威德闻声也蹦上抬来,围着李太白一阵寒暄。
“昨个刚到洛阳,就听说姚大人又要设台子了,今儿就来凑个热闹,如果扫了大人的雅兴,那真是得罪了。”
李太白对着姚威德笑得灿烂。
“哪里,太白能赏脸,那是老夫的荣幸,我这可有二十年的花雕,包你喝个足,”姚老威德奋地抓住李太白的手,向着金判官笔走了去,他一直很想找机会接近这个天才少年,他相信有朝一日,这位少年一定能得到玄宗的赏识,大富大贵。
“都不要判了,太白必然是第一。”姚威德笑着,将那个金判官笔递给了李太白。
“得,大金子给人了!”
绿莺在台下嘟起了嘴,她虽然和所有洛阳女子一样,都属于李太白的崇拜者,可是实在不愿意偶像在这个时候出现。
姚威德高兴了一会,突然转过头,问洛阳四子:“各位先生们方才说,有三首作品格外出众是吧,请问那两首是什么?”老爷子依然不死心,非要显摆“儿子”不可。
四子代表应声读出了另外两首诗来,是姚铭笙和洛凝秋的作品。
“这两首意境手法不相上下,更难得的是两人都有对月宫嫦娥的描写,温暖之中透着一份孤独和渴望,当真是巧了。”
四子代表说着。
“那也得评个高低!”
姚威德又来了精神,输给李太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如果儿子能赢了那丫头,就是仅次于专业写手李太白的好手,那也是光荣的。姚威德看着李太白,脑袋里突然又生出了一个更好的想法,如果这位大诗人亲口说出自己家儿子是最好的,岂不是更有价值。
“太白,还请你看下那两首诗,选个最佳的出来。“
李太白刚刚听说那两首诗的意境极为相似,本来就起了兴趣,这时他眨眨眼睛,摸了摸手里的判官笔,站起身来,说:“我倒是愿意看两位一决高下,但那奖品已被我拿去了,两位应当赌个什么,才有乐趣。“
他这么一说,引起了台下所有人的兴趣,顿时跟着起了哄,一声又一声喊着:“赌一个,赌一个!”
姚铭笙抓了抓脸,尴尬地笑了下,她低头解下了腰带上那个写着她名字的玉佩,放到了李太白手里。
“姚二公子都给赌注了,这位小姐,哦对,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小女子洛凝秋。”
洛凝秋声音悦耳。
“哦,洛小姐,您也得出个赌注。”
李太白带着酒气到了洛凝秋身边。洛凝秋顿时尴尬了,她身上没有什么名贵的物件,耳朵上戴着一对紫色琉璃耳坠子,是她娘去世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是万万不能给人的东西。
“那个太白兄,”姚铭笙看出了洛凝秋的窘迫,她心里骂了自己的行为太张扬后,连忙叫住了李太白:“要不这样,若是我输了,这玉献给小姐,但若是小姐输了,嗯……那我就选一件小姐的随身物好啦。”
“贴身物?”
李太白眼睛一转,来了精神,思想从来没有纯净过的他心里大叹:“还真是胆大!”
“随身物?”
洛凝秋没有注意到姚铭笙是在为她解围,心里想:“难道她想要吴生那幅画?“
姚铭笙冲着洛凝秋眨了眨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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