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2/2)
徒景之伤心之余,林海陪伴之下,又得了徒行之的良好表现,终于反省了自己对儿子的教育。他也知道徒行之以前和司徒遥、司徒迪并无什么本质不同,对着父皇也都多有怨怼,如今这样孝顺而又有能的样子,除了行之自己的努力,也实是因为如海的教导和开解。徒景之一边伤感一边却又有些欣喜,只觉得如海果然是世上最合心意的,不光情爱上们两心相知,便是朝堂上,如海也为教出了一个好孩子。
如此徒景之便定下了传位徒行之的决断,便渐渐龙体欠佳起来。
而自从徒景之与林海结识以来,虽然也听说了以前林海大病过一场,可这些年来林海除了偶尔风寒发热,并没有什么身子虚弱的时候,加上最近朝中事务繁杂,林海又不愿让他担心,竟让他没有留意到林海的不适。
徒景之自从秋狩那日摔到了右手,经几个太医会诊,都道可以痊愈,但至少百日之内不能肆意行动。身为皇帝,倘若不能亲批奏折,如前朝有些皇帝将批阅奏折的权力交给太监和内阁,徒景之看来,简直就是将大权奉与他之手,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加上那时倘若被知道他右手不能写字,只怕朝中会更加动荡。可如此惊天之秘,无论外朝还是内宫,都没有传出风声,景德帝之后依旧能批折子、下手谕,并无看出端倪——这自然都是林海的功劳。
林海于书道上本就有心得,加上他与徒景之通信来往多年,平日见不到景之的,便只好拿景之的信来揣摩,渐渐对徒景之的笔迹十分熟悉,当日轻狂之时,不光景之的笔迹,便是朱轼、林谨知的,他也能顺手拈来,还曾经刻意用徒景之的笔迹回信。徒景之接到信自然心惊,那时林海不知他的身份,但模仿他笔迹于书道上已经落了下乘,而模仿皇帝的笔迹更可以加诸罪名了,好他一向能为林海找理由,便想着自己已经成年,笔迹变化不大,而如海却是从少年渐渐长成,且书道上如此有能本该嘉许,只是为了如海好,还是叫他藏拙为妙。后来林海收了性子,又得了朱轼和景之的叮嘱,于此项上便再不曾展露过,只一门心思修习绝对看不出写者心态的馆阁体以备科举。
如今徒景之右手百日内行动不便,又不愿让外知道,便将林海这门手艺用上了。每日里两凑一张炕桌前,徒景之翻看奏折之后,便由他口述,林海再用朱笔将他的话写出来。冬日里外界寒冷,行宫寝阁里却温暖如春,两冬日的大衣裳都穿不住,只着中衣还觉得热,徒景之又总是不肯好好坐着,凑到林海的身边看他写字,林海往往写过几本折子,便觉得爱的手不老实起来,摸到自己身上更是热得不行,不得不宽衣解带方能有稍许凉快。不过点火的虽是徒景之,可总归他右手不利索,终究便宜了林大……如是这一年的冬天,虽是外朝风云起伏的日子,徒景之和林如海的记忆里,却另有一番旎旖风光。
正当徒景之好不容易挨过百日,右手又能顺畅写字的时候,林海却一头栽倒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握拳)决定了,不管字数多少了,我总要把想写的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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