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凌风的抉择（1/1）

今夜很黑，没有月光，伸手不见五指。风九儿提着灯笼，由云九签着，走向了埋葬司寇默和司寇静的坟地。不过，还没有走到，云九突然吹灭了灯笼里的蜡烛。“云九……”“嘘，有人。”云九着，就打横抱起了风九儿，带着她窜了几下，躲在了一棵大树上。下面有人，各自提着一盏，站在司寇静的墓前。“文大人，你要加快步伐了。司寇静是你的前车之鉴。”“那么你呢？你早就知道司寇静要报仇的事情，让我去找她。俱我得知，不论是在江都，还是到了京城，七皇妃与司寇静没有什么来往，可是她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了你。这是为什么？”“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是轩辕思的孙女，轩辕袅袅。”文凌风惊讶地倒退了一步。“你……你竟然……”“意想不到？”于袅袅笑了笑，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愿意和我一起报仇吗？”“所以，真正有势力的人是你？”“是啊。司寇家不过是个商户，当年若不是我爷爷对司寇家有恩，他们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替我爷爷藏财宝的。我好恨自己不是男子，不然，现在当皇帝的，已经是我了！”文凌风看着眼前露出了真面目的于袅袅，只觉得可怕。“那，那个孩子呢？”“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为仇人生孩子！可笑！”“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文大人真是妇人之仁了。不知道文大人有没有想过，这孩子出生了，可是他的父母是仇人，会兵戈相向，又会如何？倒不如就那么死了，也免去了日后的痛苦。”文凌风面对这样冷酷绝情的法，竟然无言以对。不多久，他们就分别离开了。云九抱着风九儿跳了下来，祭奠了司寇默和司寇静。之后，风九儿对云九：“我要去江都。”“去江都干什么？”“我要回去拿点东西。”三日之后，文凌风的卧房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包裹。他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些孩子的玩意儿。文凌风看到这些东西之后，震惊不已。在这些玩意儿中，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长兄凌风亲启”这六个字。文凌风颤抖着双手打开了这封信，大略读了之后，就拿着信，独自一人去了城外。在一片茂密的竹林里，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等着他。”风姑娘？”文凌风收敛了原本既高兴又期待的表情，变得客套，“风姑娘怎会在此处？”风九儿笑道：“我知道我长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文踏烟。”于袅袅告诉他文踏烟是被轩辕家害死的，所有人都知道文踏烟已经死了。就连当日于袅袅嫁给轩辕启，司寇默一口咬定风九儿就是文踏烟，也没有人敢附和，就连嘉尚长公主轩辕珊都道歉是认错了。虽然两人的确有相似之处，但是文凌风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了。“风姑娘的确与幺妹有相似之处。不过当日在七皇子与七皇妃的婚礼上，风姑娘不是亲口否认了吗？”“那是不得已的。”“风姑娘，证据。”“放在你房间的东西，都是时候，你送给我的……还有一次……”“风姑娘。”风九儿还没有完，文凌风就打断了她的话，“你是道姑，是国师大人的师妹，精通演算占卜，这些事情就算你的一模一样，我也很难相信。”既然这样也不信，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我们滴血验亲！”“在下不才，但也知道滴血验亲的方法并不完全可靠。风姑娘可有其他的证据？”风九儿道：“连滴血验亲你都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有像怀疑我一样怀疑过于袅袅吗？文惜云的确是轩辕诗琪害死的，可是你与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应该知道她不过是一个被大人宠坏了的姑娘，是不会有杀人的想法的。除非，有人提醒了她。”“是七皇妃？”“虽然不是她亲自动手，但是你知道她手底下有多少人吗？”问到此处，文凌风只是迷茫地摇头。风九儿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帮她，后果只能和司寇静一样！文凌风，你可还有一个父亲在江都呢！”风九儿的最后一句话才算是真正敲醒了文凌风。风九儿见他的眼神变化了，立刻趁热打铁，道：“你饱读诗书是为了什么，紧紧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吗？为官者，应该是平下的！”文凌风眼睛一亮，朝着风九儿行了一个大礼：“是我糊涂了，多谢风姑娘。”后来云九知道风九儿这段冠冕堂皇的辞之后就笑她。“你得倒是好听，自己做到了没有？”风九儿义正严词地：“我一不是读书人，二不是为官者，与我何干啊？”文凌风回府之后就把那些文踏烟的旧物给好好地收了起来。他仔细想了想文惜云的事情，还是决定进宫一趟。文凌风只是普通的官员，虽然有一些忠心的随从仆役，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上，也很难派上用场。所以，要查一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来。而他要进宫，自然也得是去见轩辕晧，这才显得自然。文凌风见到轩辕晧之后，禀告那本书的每一字每一句里都找不到玄机，恳请轩辕晧同意让他在书的纸页上试验。这个风险就大了。轩辕晧思索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文凌风告退，离宫的路上，果然就与轩辕诗琪“偶遇”。不过唯一不顺利的地方，就是轩辕诗儿也来了。她向来和轩辕诗琪不和，现在怕是来看轩辕诗琪的笑话的。不过，文凌风是有意图的，所以轩辕诗儿只能失望了。文凌风帮了轩辕诗琪，让她对他又产生了希望，以一副女儿家娇羞的神情，一路跟在文凌风的身后。“十七公主，因为皇上交给我的任务，还有惜云的死，让我冷落了你，你不会生我的气？”轩辕诗琪是既高兴又紧张，连忙道：“不会，怎么会呢……”“对了，我想知道那个宫女为什么要害惜云呢？惜云在宫里时一直和你在一起，你可知道一些？”轩辕诗琪作贼心虚，想脱卸责任，立刻就：“我一直和三哥在一起，后来就回宫休息了，之后才知道惜云出事了。我也不清楚。”“三皇子吗？”“是啊，是啊。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三皇兄。”一般这么，就是真的了。再想想轩辕飒的笑里藏刀，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风九儿却是与于袅袅有关……文凌风一从宫里出来，就被人请去了一个茶馆。在那里的雅间里，他见到了于袅袅。“你们女人，都喜欢用这招。”当时的轩辕诗琪也是如此。于袅袅开门见山地问他：“你今日进宫，和皇上了什么？”“你怀疑我？”“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盟友。”“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如果我老不去向皇上复命，他也会怀疑我的。不是吗？我现在可还没有娶轩辕诗琪呢。”“那是我多心了。”“我既然告诉了你，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呢？你对我很了解，可是我对你却是一无所知呢！”“我都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你，你竟然你一无所知？”“比如，有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除了我，司寇静，你的亲信以外，还有谁？我诚心与你合作，也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实话。不然日后，怕是只会继续这样互相猜疑。”于袅袅笑了笑，：“还有国师和风姑娘。我猜他们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不过很幸运，他们不会搀和这件事情。事关国运和国脉，他们会折寿的。”文凌风心下一惊。风九儿竟然是承担着这么大的后果来提醒他的吗？于是，他对风九儿的话又相信了几分。“不他们，还有吗？”“没有了。你是我唯一的盟友。”“七皇子呢？他也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我，杀了他的父皇吗？”“为了皇位，也许会。还是你真的喜欢他，所以不敢告诉他？”于袅袅被中了心事，立刻拍案而起。“胡八道！”“好，就当我胡。可是你不觉得，我们如何联合皇子，里应外合，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吗？”“怎么可能。而且此事风险太大，我是不会冒险的！”“那事情成功了之后呢？你当皇帝，还是七皇子当皇帝？”“这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易容成男人。只要文大人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了。”重点出来了。从刚才的对话里，文凌风可以确定没有一位皇子与于袅袅结盟。还有就是，她手底下有可以易容的人。据当时轩辕珊已经死了，司寇静易容成轩辕珊进宫给司寇默求情。这样一来，故事倒是连贯通顺了。所以，有人易容成轩辕飒，提点了一下轩辕诗琪，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