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冠以轩辕姓（1/1）

鱼在外面候着，听着里面的声音没有了，才进去收拾。鱼进去的时候，司寇默已经喝得烂醉，整个人滩在床边，真的像烂泥一样。鱼走了过去，把司寇默扛上床，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是司寇默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鱼一跳。她立刻收回了手，退到了一边。司寇默真的是很醉了，他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鱼伸了伸手，想过去扶，却还是不敢。“千红……”司寇默伸手把鱼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我知道你在怪我……我知道……”鱼浑身僵硬，不敢动，也没有出声。此时，云九就站在外面，看见这一幕，打开了一个竹筒，扔了进去。竹筒里弥散出一阵香气……司寇默昏头昏脑地醒了过来，完全记不得发生过什么事情。当他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看到了床上的落红，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之前的事情。竟然，不是做梦吗？他记得是千红，不过不可能，不可能的……那到底是谁呢？“鱼！鱼！”司寇默连喊了两声，进来的是另一个丫鬟。“鱼呢？”“鱼姐姐她不大舒服。郡王有什么吩咐吗？”“郡主走了之后，有谁进来过吗？”“鱼姐姐进来过，出来之后就身子不舒服。”“那地上的东西呢？也是她收拾的吗？”“是啊。除了鱼姐姐就没有其他人进来了。”司寇默已经知道了答案，内心很是沉重。“我知道了，你先下去。”鱼侍奉他那么久，更重要的是，她是踏烟带进司寇家的。她名义上的踏烟的丫鬟，其实是踏烟的好朋友。踏烟在文家那么多年，都靠她帮着踏烟，实在不应该委屈她。可是，风九儿那边……司寇默叹了一口气，然后去了鱼的屋子。“郡王……”鱼站了起来想行礼，司寇默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郡王找我，派人通传一下就好，何必亲自来呢？”“是你吗？”鱼的嘴角抽了一下，：“郡王在问什么？”“刚才，是你吗？”司寇默的语气很笃定，鱼的目光有些闪躲，迟疑地：“不是……”司寇默：“好，我知道了。”司寇默转身立刻，鱼的内心忐忑。鱼的心是矛盾的。她的确是喜欢司寇默的，可是她没有忘记，司寇默是文踏烟的丈夫，文踏烟是她的朋友。而且，她收拾房间的时候，还找到了一个竹筒。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有问题，或许文踏烟真的没有死，所以才会有人对付司寇默的。她真的很矛盾，所以才会这样模楞两可。一边让司寇默知道是自己，一面又否认。因为她决定不了，所以让司寇默替她决定。司寇默当然不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就算是他酒后胡来，他也会负责的。所以，他立刻去找轩辕珊，表示要收鱼当妾。轩辕珊也没有反对，只是这件事情要告诉轩辕皓一声，这是规矩。这件事情没有多久就传开了，不过，风九儿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因为司寇默亲自来找她了。“我娶她，是因为她是你的人。”“她不是我的人，她是鱼。郡王既然为人夫，就要好好照顾你的女人！”风九儿知道，这一定是云九干的，这就是他的办法。“千红，你就这样无情吗？就算我娶别人，你也不介意吗？”“郡王又糊涂了。我是出家人，何来介意或是不介意。不过郡王大喜，我就在此恭喜郡王，愿郡王与鱼姑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却是怎么伸手，怎么向前也触摸不到的距离。他们都底下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但你不知道我爱你。现在，司寇默觉得，底下最远的距离是你知道我爱你，可是你却你不是你。司寇默看了风九儿好久，风九儿却不想看着他。“郡王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就赶紧回去。”司寇默走了，风九儿以为可以清静了，结果她刚准备关上观星楼的门，鱼却出现了。“风姑娘。”风九儿是千红，却同时有着文踏烟的记忆。在文踏烟十三年来的记忆里，鱼一直是帮助，扶持她的一个姑娘，所以看到鱼，风九儿的态度不似面对司寇默那样冷冰冰。“你是谁？”“我……我就是鱼。”“鱼姑娘大喜。”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一直听郡王姑娘是我家姐，有的时候又您是以前的千红姐，所以就偷偷跟来看一看……”“那你觉得，我是不是你家姐，还是以前的千红姐？”“千红姐我没有见过。至于我们家姐……我……不上来……感觉很像，可是又觉得不是……姐不会那么冷冰冰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鱼有些语无伦次了。“无妨。姑娘既然看给了，便也回去。一会儿国师该回来了，看到了，怕是要责怪于你了。”风九儿也算是和气了，不过和当年的文踏烟相比，这才觉得冷冰冰了一些。鱼不过的一个丫鬟，在京城两年，没有见过国师，也听过他的威名。所以，她也马上告辞离开了。风九儿看着鱼离开的身影，想着自己果然已经不属于以前了。就算内心里有些激动和澎湃，但是还是可以装作不认识了。当年刚成为文踏烟，嫁入司寇家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让司寇默发现了她就是千红。那个时候的她，内心与现在的鱼一样矛盾纠结。可是现在，已经不会再这样了。一阵冷风吹过，让风九儿打了个哆嗦，也让她收回了思绪。山上的气温比山下冷，山上的冬来的也比山下要早。之前两年她躲在摘星楼里，里面暖哄哄的。这次，才算是她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冬？司寇默纳一个丫鬟为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轩辕皓请云九批了一下命，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还赏了一些东西。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云九策划的，所以选的日子也很早，就在一个半月之后，最早的一个黄道吉日。一个半月之后，司寇默娶鱼的那，上下起了雪。是初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今年的雪，似乎比以往来的都早。司寇默纳妾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文踏烟已经去世了，作为司寇默第一个在京城迎娶的女子，还是很多人不请自来，去了嘉尚长公主府。而真正收到请帖的，只有易阳、顾檀儿还有云九以及风九儿。风九儿和云九坐着一辆马车来了。下人掀开了车帘，云九先下车，一样的风姿卓越。随后，风九儿才出来，裹着红色的斗篷，娇俏美丽。云九伸手，扶着风九儿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进入了嘉尚长公主府。司寇默出来迎接，心里有不出的感觉。“两位里面请。”“恭喜郡王，助郡王和鱼姨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风九儿着祝语，云九拿出了一块成色极好的宝玉，道：“这是吉物，驱邪避凶，一份薄礼，请郡王手下。”司寇默接过，让下人捧了下去。“多谢国师大人，两位里面请。”云九带着风九儿走进了大厅，一眼便看见了紧紧盯着风九儿的轩辕释义。风九儿心情复杂，想着今就应该装病缺席才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呢？“走。”云九牵着风九儿坐到了他们单独的座位上。等了一会儿，礼乐声响起，鱼穿着粉红色的嫁衣走进了大厅。客人们纷纷鼓掌，司寇默却是一直看着风九儿的方向，漠然地接过了红绸。风九儿尴尬地别过了目光，就当是没有看到。鱼是妾，不能拜堂，所以只是进来向轩辕珊敬茶，而且也没有盖盖头，只是戴了黄金的头冠，垂下的流苏堪堪遮住了容貌。鱼跪下，从丫鬟那儿拿茶，跪下，敬给轩辕珊。“婆婆，请喝茶。”轩辕珊笑着接过了茶杯，浅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旁，拿了红包给她，道：“既然成了府里的妾室，就该早点为府里开枝散叶才是。”“是……”这时，从皇宫里传来了圣旨，竟然是给司寇默和司寇静赐姓为轩辕。所有人都震惊了。司寇静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渗出了血。最后，他们能的，依旧只有“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十二个字而已。这不是赏赐，而是屈辱。现在，司寇默和司寇静已经沦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不但不能报灭族之仇，甚至还被冠上了仇人的姓氏。放眼整个大舒，没有比他们兄妹二人还要窝囊的人了！“皇上当真过分了一些。”“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不过……”云九瞥了一眼司寇静掌心的血迹，继续，“只怕皇上是物极必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