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竟是皇族人（1/1）

再后来，司寇默还想去给司寇千珣送药，就做不到了。司寇默越想越慌，虽然还能每见到司寇千珣一面，但是，他看着仍在昏迷的司寇千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这样过了二十，司寇默心里越来越焦急，他计划着要不要直接冲进去，可是，他还没有开始行动，轩辕珊就对外宣布了司寇千珣已经断气的消息。司寇默立刻往那边冲，文踏烟一把拉住了司寇默，：“公公现在已经死了。你娘还有二叔和姑姑应该都坐不住了。司寇默，你可不能辜负了公公对你的信任啊！”司寇默立在了房门口，考虑了一下，：“你拿着那本书赶紧出去，找个地方藏好，然后再回来。心一些。”文踏烟点头，司寇默让赵儿送文踏烟出去。赵儿坐上马车，问道：“少夫人要去哪儿？”文踏烟闭上眼睛，分辨着文踏烟与千红的记忆，再排除掉顾檀儿这个众人皆知的熟人，脑海里还剩下一个人。“去朱雀大街。”“好。”赵儿驾着马车行驶。那本书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文踏烟也没有带上鱼。可是，赵儿已经载着她很久了。文踏烟在里面觉得有些闷了，就打开了帘子，却发现外头的景象并不是要去朱雀大街的意思。“赵儿！你要带我去哪儿！”赵儿见文踏烟发现了，突然加快了速度。文踏烟被冲撞地东倒西歪，额头上还好被磕青了一块。还好她把玉佩藏在荷包里，里面还塞了许多棉花，才保住了玉佩没有被摔坏。文踏烟掀开了帘子，看着飞驰而过的景物，吓得往后缩了缩。但是，她也不能任由自己被人带走。文踏烟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把玉佩护在怀里，闭上眼睛跳了下去。没有如想象中落到粗糙的地上，也没有如剧烈的疼痛和浓烈的血腥味。而是扑鼻的淡淡的松脂香，还有柔软的怀抱。文踏烟抬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不过，那人却是一副道士的打扮，还是一个异常英俊的道士。文踏烟现在一看到道士，心里就发虚。她立刻脱离了那个道士的怀抱，：“多谢道长。”那个道长妖艳地一笑，一把攥住了文踏烟的手腕，带着她离开了那条人烟稀少的街。赵儿驾着车又行驶了一段，觉得马车里有些安静的过分，就停了下来，才发现文踏烟已经不见了。赵儿吓了一跳，立刻回去追。可是一路，都没有看到文踏烟，或是任何血迹。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道士攥着文踏烟到了朱雀大街的拐角才松开了她的手。文踏烟觉得他没有恶意，但是还是保持着距离，道：“谢谢道长。”那道士大笑，手在脸上抚了一下，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文踏烟看到后松了一口气，道：“云九大叔，你干嘛吓我啊！““我可不是大叔。”云九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不过，你可以叫我云九大哥。”文踏烟看着如此英俊，如此陌生的云九，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老实乖巧地喊了一声：“云九大哥……”云九笑了笑，：“去找你要找的人，一会儿我送你回去。不要罗嗦太多的话，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好。”文踏烟点头，转身就快速得跑进了一家名叫胭脂红的胭脂铺子。胭脂红的老板叫于袅袅，和文踏烟也是机缘巧合认识的，除了顾檀儿等易家医馆的人以外，还没有人知道文踏烟竟然和一个胭脂铺子的老板也是朋友。文踏烟跑进了胭脂红，找到了于袅袅。于袅袅激动地拉着她，：“踏烟，自从你嫁给了司寇默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了。你最近好吗？”“不好。”文踏烟拉着于袅袅进了房间，把书交给她，，“我公公死了，司寇家怕是会有大动荡。这本书很重要，你帮我保管，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了。我会回来拿的。现在来不及细，你自己也要心。”于袅袅做的是本生意，过的也不过是寻常百姓的生活。文踏烟突然了那么多，让于袅袅觉得有些心慌，手里捏着那本书，看着文踏烟风一般地跑了出去。文踏烟见到了俊美的云九大哥还有些懵，看了半也还没出一句话。云九直接拉了她就回了司寇家。路上，文踏烟问他：“云九大哥，你之前为什么要戴人皮面具，现在为什么又不带了？”云九带着她落在了司寇家的后院，对她：“快进去。你一会儿还会见到我，你那么聪明，应该会明白的。”文踏烟还是懵，云九反手轻推了她一下，她就进了门。司寇家已经进入了白色的世界，还有下人们和许多不认识的官兵四处抓人，让文踏烟立刻处在了浑身紧绷，提防的状态。有一队士兵就发现了文踏烟，他们围了过来，问：“你是谁？”“文踏烟，司寇家的少夫人。你们是谁，在干什么！”“抓起来！”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那些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们，是懒的听你解释的。文踏烟被押到了大堂。为首的侍卫：“长公主，司寇家的叛徒已经全部押到。”文踏烟云里雾里，今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原来以为，只是夫妻情散，兄弟争财罢了。可是，听那个侍卫的话，似乎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文踏烟抬头，看到了同样被押着跪地的司寇千瑜、司寇千千等人，轩辕珊坐在主位上，旁边是许多不曾见过的人，还有被押着做在一旁的司寇默。轩辕珊，竟然是长公主。“既然余孽都抓住了，立刻处死。”文踏烟现在听到“处死”两个字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她已经死了两次了，虽然过程会痛苦一些，但是死后的情况她是了解的。而且，照云九所，她还有用，所以这次应该也不会死。“母亲！”司寇默却很是激动，他已经经历了两次失去千红的痛苦了，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母亲，踏烟不过是刚嫁进司寇家的新妇，她怎么是余孽呢！母亲，你放过她！如果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的！”轩辕珊走到了司寇默的面前，招呼了他一个巴掌，骂道：“没用的家伙，之前是千红，现在是文踏烟。你除了女人还知道什么！就冲你这个样子，她也非死不可！”文踏烟看着司寇默，转头看向了坐在那堆不认识的人中间的云九，就那么看着他。云九被她看得有些支持不住了，这才站了起来，：“少夫人，你也太不懂事了。肚子里有了孩子，怎么能这么跪着呢！”轩辕珊一惊，司寇默也是惊讶不已。他知道文踏烟不可能怀孕，也很惊讶这个道士为什么要搭救文踏烟。文踏烟却不惊讶。她知道云九是一定会救她的。“国师，你是她肚子里有本宫的孙子？”“正是。长公主，还是放过少夫人。”“是啊，母亲。”司寇默立刻顺着，“你就放过踏烟。”轩辕珊瞪着文踏烟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挥了一下手，让人给文踏烟松绑。文踏烟被人扶着送到了司寇默的身边。司寇默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曾经欺负过她，曾经置她于死地，曾经帮助过她的人们，心里感慨万千。“司寇默……那他们呢？”司寇默叹了一口气：“踏烟……我也没办法……”文踏烟猛地转身，目光落在了崔恩和的身上。他的确也为轩辕珊办事，但是始终不是轩辕珊的人，所以他的结局就定下了。文踏烟自己也才被救下，何况是救人呢？她看向了云九，云九走到了她身侧，给她把脉，低声在她耳边道：“他们的用途已经结束了……”文踏烟浑身一颤。云九松开了她的手，：“少夫人的胎还算稳，要心身子，不要大喜大悲。”文踏烟揪住了云九的话尾，道：“死那么多人，我怎么能不悲呢？”轩辕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原本也是和他们一样的。现在还想替他们情。文踏烟，你也太自信了！”文踏烟沉默，手捂上了自己的肚子。整个江都，没有人会忘记那一，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也会摇头叹息。司寇家，曾经如此恢宏鼎盛的良善家族，包括他们的仆役们就这样因为叛贼余孽的罪名全部斩杀。而下令斩杀他们的，正是司寇家的当家主母轩辕珊。所以，司寇家唯一还活下的，就只有她的儿子司寇默，在外还未归来的女儿司寇静，以及儿媳妇文踏烟。司寇家一百多口的鲜血染红了江都的城郊，随风而来的浓郁的血腥味迷散在整个江都。以参加丧礼为名义的几个皇子还有国师原本要回京城的，可是，似乎有东西还没有找到，所以他们就在司寇家住了下来。而司寇家此时也不是司寇家了，确切得，已经是轩辕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