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6 与子成说（2/2）

里屋水逐渐凉了，丫鬟在外叫了声太太，苏氏惊醒，从木桶里出来，抹干身子，穿了寝衣出来，刚在门口的喜婆笑眯眯的递大红嫁衣，苏氏也不管了，厚脸皮吧。

在喜婆的帮助下，换好了嫁衣，又坐在妆台前，让喜婆给梳头，苏氏这才有心思用眼神打量了下四周。

我擦！整个家具都是新的，一看是新陪嫁的那种。

苏氏头一个念头是，当旻福的家具不要钱？想完自己都乐了，真变得这么葛朗台了？

都弄好了，喜婆还搀着苏氏坐到床边，给盖红盖头，是从开始梳头事，说那些吉祥话到这会，苏氏都听出喜婆几次要笑场，估计她也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吧，太滑稽了。

盖着头盖啥也看不见，但听喜婆的唱词，知道三老爷进来了，盖头挑开，光线亮了，苏氏抬头一看，那棒槌一身红，胸前还带着新郎的大红花，张嘴傻乐哪。

本想厚脸皮的苏氏立时脸红了，臊的，喜婆旁边唱词，丫鬟端来俩代替合卺的木瓢，各端起一杯，挽手喝了，掷卺于地，喜婆继续唱道：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切都按照洞房那一幕，过了一遍，最后是俩人端坐新床，喜婆道喜后带着丫鬟退出。

苏氏瞄了眼三老爷，见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激动，但感觉自己脸也在烧，两眼不再看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丝丝难堪，带着羞的难堪。

三老爷轻轻给太太解扣，还说了句：心乎爱亦，遐不谓矣。心藏之，何以忘之。

声音里带丝颤抖，那种轻喃的没有放声的声调，有种男性的磁性，那种贴近的距离，呼出的热气，也似那种颤抖，让苏氏慌乱起来。

这和平时的肆意调笑、窝里翻滚不同，苏氏也能感觉道老爷的手微颤，她此刻也紧张，一句话都说不出。

等成了白水煮蛋似得，剥了蛋壳，才感觉有丝凉意，刚张嘴，被一句：与子成说给堵了。

慌乱的心被抚平，呼吸被吞入更是颤抖，窗外的星空斜进，忽闪的烛光映红。

井水波澜，被绳索抖动，进出下，深不见井底，渴急，急缓，甘甜涌出，溢！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普通人美好生活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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