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守岁（1/2）

方月娥何曾想到，自家放低身段。 示之以诚，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当下便是冷笑连连，说道：“当真是个有骨气的，剑王前辈果然教得好弟子！”将田砚一扯，一行人扬长而去。

张婉梅瞧瞧远去诸人，又瞧瞧自家两位师兄，暗叹一声，心几多忧虑。

回到洞府，方月娥兀自怒气冲冲，田砚不擅言辞，劝慰起来也抓不准脉搏，倒是胡墙哧溜溜窜到桌，化作一个小人模样，跪下咚咚磕头，瓮声道：“小的多谢夫人出手，此番那刘空竹毁了盒子，便再也拿捏我不得，小的日后必当尽心竭力，鞍前马后，好生伺候老爷夫人。”

方月娥脸色稍霁，说道：“你倒是个懂事的，竟有感应生出。可恨那姓刘的好生不识抬举，给他老大一块台阶，他却不下，当真气煞我也！”

田砚这才晓得，方月娥在高台走这一遭，还别有一功，当下便微笑道：“如此说来，那刘空竹又吃了一记暗亏，只望他多长些教训才是。”

胡墙也道：“夫人切莫动怒，想来那黑面贼失了九品法器，又见小的弃暗投明，已是气昏了头去，分不得是非，说不准此时正在家痛哭流涕，明日要跪在夫人脚边，磕头忏悔。”

方月娥哼了一声，说道：“如此一说，这其倒有你的一份功劳，那为何当面之时，你却抖得如筛糠一般，连身泥水都要溅出来了？”

胡墙却道：“那老贼卑鄙无耻，自私胆小，小的随他日久，总会沾染一些恶习。现下投入老爷与夫人麾下，过不了几多时候，总要炼个胡大胆出来。”

方月娥眉头一皱，说道：“早便说了，莫要一口一个夫人，你可是耳背么？”

胡墙却道：“还请夫人恕罪，只因老爷吩咐，一定要叫夫人，小的便是拼着挨一顿板子，也不敢改口。”

方月娥经得田砚一路劝说，其实火气早已消得大半，此时脸再也绷不住，白了田砚一眼，说道：“你这人，可是要让下头这些小的难做么？”

田砚讪讪而笑，说道：“今日这事，却是委屈你了。”

方月娥娇嗔道：“你晓得好，若不是你有言在先，我总要将那姓刘的揭个底儿掉，算治不得他，总要泼他一身脏水，看他日后在门里如何立足！”

田砚笑道：“你这副嘴皮，也不知是怎生炼，之剑王前辈，也差得不远了。”

方月娥也是笑道：“我在田府当家十几年，哪一日不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嘴巴若是不碎，又如何压得住那许多婆娘？”

胡墙瞧得火候已是不差，便告了一声罪，自去寻找田九斤夫妇玩耍。方月娥待它走远，这才低声说道：“这胡墙性子甚是滑溜，又是半路来投，你须看得紧些，免得生出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