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考教（1/2）

腰悬孤胆，只身向北。</p>

几天前，扫墓人便已经进入冀州地界。按江湖势力规划，便是佛家菩提寺的地盘。虽说菩提寺也是江湖八派之意，可几乎从来不参与江湖争斗，也是又名的和事佬，但要守住这份荣耀，实力必然不弱。</p>

菩提寺名声虽佳，扫墓人却也极为小心。佛法传入九州地界不过几百年，就已经有了如今实力，且深入人心，并且除了菩提寺外，九州地面上大小寺庙不下百余，这也是各大门派都要卖菩提寺面子的重要原因。</p>

其余七大门派，都是在自己地界里翻云覆雨，几乎从不敢越界犯事。而向佛家这样，就好比将自己的堂口设在其他门派的总坛一样，别人岂能容得下，但佛家偏偏能够做到，且一向相安无事。</p>

扫墓人可不相信佛家就想表面一样光鲜、干净，往往面上越干净、光鲜的事，背后越容易出现见不得光东西。事是这样，人是这样；家是这样，国是这样；一门一派更是脱不了这个铁律。</p>

他虽然小心，但也不必隐藏，那样更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何况此次北行，他并无意惹出麻烦，只是要到菩提寺里寻一人，求证一事。如若因一些小事，闹得不愉快，那这事还真不好办。</p>

白天赶路，夜里投宿。</p>

身后的影子并没有因为扫墓人北行而停止，在进入冀州后，扫墓人有意试探过一次。但那人明显无交手之意，他才将气息放出，那人便果断后退，脱离两人之间的气息牵引。</p>

今夜，月亮躲进云层里，星辰暗淡无光。“果真夜黑风高，如此美景，怎可浪费”。说罢抽出孤胆从窗口穿出去。扫墓人在入门后便将窗户打开，到了夜里也没有关上，等的便是这一刻。</p>

是人就会松懈，一口气在长也得换气。在跟了扫墓人月余后，今晚那人第一次出现松懈的情况，扫墓人断然不会放过。在那人惊觉时，已是没机会摆脱扫墓人。</p>

两人以前以后穿过长街，由于扫墓人没有刻意影藏，引来无数犬吠。在进入街后一片树林前，扫墓人一剑挥出，将黑影和树林彻底隔绝。扫墓人知道一旦让此人成功隐身树林，哪怕他将树林全部砍掉也未必能找出来。</p>

所以提前出手很是必要，一道剑气在接近黑影是一分为二，绕过黑影后在合成一道。黑影本欲出手将剑气斩开，可那剑气合为一道继续向前进入树林深处。他本认为扫墓人是要借剑气困住自己，可他并无迟疑，随着剑气进入树林消失不见。</p>

“好一手隐蔽之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扫墓人仍不得不佩服。黑影进入树林便如夜鸟归巢，当真不留一丝痕迹。</p>

扫墓人一道剑气已将树林全然探清，此时每一棵树，甚至一片树叶都是扫墓人的眼睛，虽然气息察觉不到，可眼睛看见的却更加真实。</p>

黑影不知道自己秘术被破，扫墓人走到面前他也没有丝毫担心。</p>

却不觉扫墓人一手捏住其脖子将其从一颗树干中拉出来，提在空中，那人却不见丝毫慌乱。扫墓人将其面巾摘下，却是一个女人的脸，长得还不坏。</p>

“你来做什么？为何一直跟在我身后”？显然扫墓人认识此女。</p>

“还不把你的脏手拿开”。扫墓人将黑衣女放下，继续发问。</p>

没想到得到的回答却是：“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来质问我，你还是回到宗门自己去问吧”。说罢转身出了树林。</p>

这女子，扫墓人虽见过，但却不熟。如今他虽是如意楼四老之一，可以说比楼主身份更加超然尊贵。但是如今他却不觉得如意楼和他见到一样，他隐约觉得如意楼后面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他第一次见此女的时候，此女正和如意楼楼主在一起，而那是楼主在她面前就如下人一样，呼来喝去。而明面上，他们四老就是如意楼最大底牌，但就以扫墓人自己感觉来说，上山的路他才看见一半，至于那云彩里的光彩如何，光凭想象是想不到的。</p>

回到客栈的扫墓人，果然发现锁定自己的气息已然消失，他也正好借此睡一觉，那女子虽是负气离开，他也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但是至少证明此女目前对自己并无加害之意。</p>

清晨，扫墓人醒来。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初试已过，接下来会有人考教武功、悟性，过则进二楼，败则香消玉殒’。扫墓人不由得发出笑声，‘香消玉殒’四字绝对是有意的，看来那女子怨言不小。不过那女子留下的信息却表明扫墓人猜测没有错。</p>

如意楼有二楼，那其他门派是否也有二楼，或者类似的地方，答案当然是有。</p>

如果就表面的百十千人，如何能掌控一州之地，还是不是给官府找点麻烦。如果没有身后的势力，八大门派只是一个笑话，朝廷一巴掌就可以拍死。</p>

侠以武犯禁，儒以问乱法。</p>

那个帝王不想解决，不是不想非是不能也。</p>

此时守墓人在考虑此行是否就此结束，以他现在的实力，能否进入菩提寺大门都难说，更不需说敲出一百零八记梵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