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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雨夜惊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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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和曹军接触过？”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在营业部里拿着笔记本正在找冯代新做笔录。&lt;/p&gt;

一大群人围着看，宁祥庆也跟着凑热闹。&lt;/p&gt;

“是的。”冯代新紧张地说。&lt;/p&gt;

“你发现他有什么和往日不一样的地方吗？”&lt;/p&gt;

“没有。”冯代新摇摇头。&lt;/p&gt;

“他昨天跟你说过什么话？”&lt;/p&gt;

“我们就谈股票的事情，平常都说这些的。”&lt;/p&gt;

“没有别的？”&lt;/p&gt;

“没有！”&lt;/p&gt;

“他有跟你说他借钱炒股票吗？”&lt;/p&gt;

“借钱炒股？”&lt;/p&gt;

“对，借了高利贷。”&lt;/p&gt;

“没有，他账户有多少钱，他从不告诉我。”&lt;/p&gt;

警察在本子上写着，抬起头来说道：“谢谢你的配合，请给我个联系方式，有需要我会再联系你的。”&lt;/p&gt;

“警官，这是跟我没关系，我……”冯代新紧张的满脸通红，以为警察把曹军的死归咎于他，谁叫他平时和曹军走得最近呢？&lt;/p&gt;

“我知道，只是让你配合调查。”&lt;/p&gt;

“一个自杀的事情为什么要调查？难道你们认为不是自杀？”旁边的刘德邦插嘴道。&lt;/p&gt;

警察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直朝二楼走去，估计是去找经理关陆春做笔录去了。&lt;/p&gt;

这时一个营业部的员工走了出来，在公告栏上贴了一张纸，宁祥庆又跟着人群凑了过去。&lt;/p&gt;

“近期股市存在风险，请万鸿证券的投资者们保持谨慎，不要盲目投资，更不能随意加杠杆，针对近期发生的一系列悲剧事件，我部深表遗憾！也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随意猜测，一切以警方通报为准！”宁祥庆看着这张贴在营业部公告栏的公告，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两个星期不到，已经见证了两个炒股人的离开，虽然平时很少说话，但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lt;/p&gt;

今天一大早，宁祥庆就听见有人议论曹军自杀的事情，这个在营业部炒股的老手，曾经也风光一时过，想不到也会亏得自杀。&lt;/p&gt;

“昨天还看到他在营业部里好端端地坐着，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怎么回去就自杀了？”宁祥庆旁边的一个白t恤老头，对坐在他旁边的平头老头说道。&lt;/p&gt;

“听人说他最近找高利贷借了不少钱，本来想抄底，结果股市一直暴跌，爆仓了，肯定是还不上了，一时想不开呗！”&lt;/p&gt;

“他的家人没有发现吗？”&lt;/p&gt;

“他妻子在上班，读高中的女儿还没有放学，他自个儿跑到小区楼顶跳了下来，还有邻居说在电梯里看到他了，他还主动打招呼呢，看起来并不像是自杀的样子。”&lt;/p&gt;

“我昨天也没看出他有什么情况，这也太不负责了，毕竟还有老婆孩子，你说自己这样走了，他们将来怎么办？哎，真是作孽！”&lt;/p&gt;

“建三爷也死了，曹军也去了，早期那些在营业部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哎，现在股市跌成这样，真不知道我们还在这有什么意思？”&lt;/p&gt;

本来这几天股市暴跌，营业部里唉声叹气的就不少，再加上现在又死了人，营业部里的气氛简直快降到了冰点，这是宁祥庆从未见过的景象。有的没有来，有的看着股票面板发呆，有的干脆就看报纸、看杂志，和之前的牛市相比，大不相同。&lt;/p&gt;

“嘘，别大声说！”刘德邦对旁边的陈志英偷偷地说道。&lt;/p&gt;

“建三爷是中毒死的？”陈志英吃惊的看着刘德邦。&lt;/p&gt;

“没错，这是从局子里传出来的消息，还有，这曹军的死，也可能不是自杀，是谋杀！”&lt;/p&gt;

“为什么这么说？”&lt;/p&gt;

“你想想看，曹军那人像是自杀的人吗？我倒觉得他杀别人倒是有可能，你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吧？”刘德邦看了宁祥庆一眼，宁祥庆赶紧撇过脸去，竖着耳朵听，“执行死刑犯枪决的，收了一个死囚家里的钱，人故意没打死，后来被发现了，辞退了。”&lt;/p&gt;

“这跟自杀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他杀人多了，心中有愧呢？”&lt;/p&gt;

“嗨，他还心中有愧，他心中有愧个屁，他那点事老子还不知道？你没发现吗？这些年死的几个人都是觉得自己炒股很牛的人，我说你们牛个王八，碰到股灾还不是亏的一塌糊涂，现在不是吗？吹牛皮，遭雷劈，真应了这句话！所以我分析不排除另一种可能……”&lt;/p&gt;

“什么可能？”&lt;/p&gt;

“有人专门谋杀营业部里自以为炒股很牛的人！”&lt;/p&gt;

“瞎扯把你！”&lt;/p&gt;

“你还别不信，看你平时老喜欢逞能，说不定凶手的眼睛正盯着你呢！哈哈哈！”&lt;/p&gt;

宁祥庆听不下去了，这刘德邦本来是个口无遮拦，喜欢瞎扯的人，也没指望他说出个什么来。&lt;/p&gt;

&lt;/p&gt;

一上午，股票继续大跌，没有反弹迹象，宁祥庆也跟着萎靡了一上午，天天看着亏钱，真不知道自己天天守在这里干什么。正当他准备在营业部的塑料椅上准备眯一会儿时，他的电话响了，是他的老婆田桂娇打来的。&lt;/p&gt;

“什么事情？”&lt;/p&gt;

“大闺女住院了！在人民医院，你快过来看看吧！”他的大闺女宁姗自从儿子宁哲读初中后，就搬出去住了，因为家里只有两室一厅，根本住不下了，她就主动搬出去和朋友陆敏合租。当初头胎是女儿的时候宁祥庆就不高兴，所以女儿的事情他很少过问，只知道她在外面的理发店做学徒，今天不知道怎么就住院了。&lt;/p&gt;

“怎么回事？”&lt;/p&gt;

“哎呀，我也不知道，你快点来吧，我也正往医院赶呢！”田桂娇焦急地说。&lt;/p&gt;

说完便挂了，也不说个病房号，宁祥庆心里责备道。生活这么多年，他早已发觉她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田桂娇平时遇到一点小事都会着急，这种事她当然更着急了。&lt;/p&gt;

宁祥庆无奈，只好离开营业部，在万鸿广场旁打了辆出租，往医院赶去。&lt;/p&gt;

很快就来到了医院，还好住院部不大，不一会儿，在三楼找到了宁姗所在的病房。&lt;/p&gt;

宁姗躺在病床上，满脸红肿淤青，一看便知是被人殴打成这样的，床边站着她的朋友陆敏，高跟鞋、丝袜、短裙，打扮妖艳，眼泪洗掉了眼线，眼睛下面有黑色的泪痕，神情既悲伤又憔悴，好像一夜没睡觉。她旁边站着一个瘦小的矮个子，穿着绿底粉花的西装，头发向后梳，滑得放亮，一双尖头皮鞋十分扎眼，一看也不像好人。&lt;/p&gt;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祥庆问躺在病床上的女儿宁姗，宁姗扭过脸去，魂不守舍地看着窗外，眼泪湿了半边枕头。&lt;/p&gt;

“你就是他的父亲吧？”穿花西装的小个子突然笑着问道。&lt;/p&gt;

“你是谁？我女儿到底怎么了？”&lt;/p&gt;

“哦，你女儿在我们那里工作，与人发生了点冲突，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我来就是想和你解决这事。”&lt;/p&gt;

“在你哪里工作？你什么单位？”&lt;/p&gt;

“金钱豹娱乐有限公司。”&lt;/p&gt;

什么？金钱豹？宁祥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在那种地方混，金钱豹是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不干不净的地方，他听到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场把躺在病床上的宁姗骂一顿，毕竟女儿已经这样了，他忍住了。&lt;/p&gt;

“她怎么弄成这样的？”&lt;/p&gt;

“这个你就别管了，她的医药费我们全权负责，另外赔偿你们一万块的精神损失费。”说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来，递给宁祥庆。&lt;/p&gt;

“不准要他的钱！”门口一个声音传来，是儿子宁哲，后面站着自己的老婆田桂娇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宁祥庆见过他，他是宁哲的数学老师江楚成。&lt;/p&gt;

“姐，你怎么了？”宁哲跑到床边看着宁姗问，宁姗一看是弟弟，蒙着被子哭了起来。&lt;/p&gt;

“他怎么来了？”宁祥庆问田桂娇。&lt;/p&gt;

“是我叫他来的，他姐姐住院了，让他来看望一下怎么了？”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事已至此也不好说什么了。&lt;/p&gt;

“江老师你怎么来了？真是让您见笑了。”&lt;/p&gt;

“他妈妈来找他的时候，我正好和宁哲在聊事情。”&lt;/p&gt;

“你说，我姐到底怎么了？”宁哲面目狰狞地抓住花西装男人衣领问道。&lt;/p&gt;

“这……”花西装的看着宁祥庆笑着说道。&lt;/p&gt;

“你放开他！”宁祥庆上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宁哲仍然死死地拽着他的衣领。&lt;/p&gt;

“宁哲，先把事情弄清楚。”江楚成过来劝道。&lt;/p&gt;

“谁让你跟来的？”宁哲对江楚成吼道。&lt;/p&gt;

“放开我！”花西装的人使劲一挣扎，将宁哲推了开来，毕竟是个孩子。“这是一万，要不要随便你！”他将一万放在床头的木板上朝门外走去，走过江楚成身边时，冷笑了一声，“你就是江楚成？”江楚成看着他，没有回答，他便走了出去，宁哲再要追的时候被宁祥庆拦了下来。&lt;/p&gt;

“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你冷静点！”&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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