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剑舞，剑气，剑意纵横（2/2）

“是，两位公子。”两个姑娘顿时坐了下来，一边弹一边轻启歌喉。她们歌声轻转浓腻，如乳燕归林，才艺很是不俗，倒让巫臣和红菱侧目了几分。

于是两人暂时将这段时间里的事抛诸脑后，静下心来，专心欣赏起了曲子。

两首曲子弹完，两个姑娘便为巫臣和红菱斟酒，不再准备弹下一首曲子，而这时整个天香阁的气氛也要到最高点了。

“少宫主，开始了。”幕后，一个身体佝偻的老者对一个少女恭敬道。在他身旁，先前的老鸨也同样是恭敬地站着，垂着双目，不敢看少女。

“吩咐下去，叫大家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出发。”少女淡淡的吩咐道，她手持一把古剑，冷得不可侵犯，“这次历练之期也要到了。”

随着一个乐师的横笛声从极远之处缓缓响起，恍若一股扑面而来的春风。虽说等南湘姑娘出场等得几乎不耐烦，但各处雅席的宾客们脸神情，却不知不觉地松弛了下来。而随着他们逐渐放松，只听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歌声随乐响起。

这歌声极美，仿佛间能听到几声黄鹂啼鸣，又宛如能听到雪山之冰雪融水淙淙流下。但见两个矫健身影骤然翻入场，手剑器系着黄绿色绸带。当那绸带随着她们的腾挪之间下纷飞之际，众人也是为之目不转睛。然而，只是倏忽之间，那平缓柔和的乐声突然带出了几分金石之音，旋即便是俶尔之间一声战鼓闷响。

遂听一声娇喝，一女子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跃入台，她明眸皓齿，身着双蝶戏水仙意阑珊衣，下穿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约束纤腰，手若柔荑，肤若凝脂，顾盼间与一般女子不同的是竟然有一股男儿少有的英气。

“这女子的境界居然在我等之！”巫臣心头暗自惊骇。

“大千世界，无不有。”红菱微微一笑，说了句“不过她的剑舞还真有些不错”，继而再看向场。

灯火阑珊，一把古朴长剑下纷飞，时而脱手击地，时而凌空射日，那一抹抹寒气森森的剑光也不知道晃得多少场之人以手遮目。好歹他们也是修炼者，但在这个时候却如海浮萍，在无边剑气飘荡。

“千里仗剑行，历劫红尘心！”歌词骤然一换，又是三人登场了。一时剑光如匹练，交相辉映，让人目不暇接。

收势而立的南湘徐徐退后，随着骤然接声音截然不同高亢的歌声，她手三尺青锋骤然一声惊鸣，铮铮作响，那剑气长啸，浩荡了整个天香阁。

下一刻，只听原本那雄乐突然一换，竟是变得深沉而紧张了起来。恍惚出神的众人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天低云暗，秋风瑟瑟，夜色笼罩四野的杀机四伏情景之，待微微回神，转头再去望南湘之时，但只见她的剑势也从最初的沉着雄突然变得有些疲惫荒疏，隐隐之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大意。

然而，只刹那间，那让人心绷得紧紧的乐声陡然直升，号角声、战鼓声、拔剑声、马嘶声……所有声音倏忽间都聚集在了一起，进而完全迸发了出来。

……

渐渐地，剑舞由慢转快，但只见南湘那一头秀发在剑光之间跳跃，越发带出了几分凝重的悲意。随着古剑缓缓停下，将之徐徐架在了那雪白的脖子重重一拉，随之整个人颓然倒地的时刻，那琵琶仿佛突然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哀鸣，竟流露出一股撕心裂肺，一股慷慨激昂。下一刻，声如裂帛的乐声此戛然而止，四周围竟是一片死寂，所有人呼吸都为之摒止。

剑舞之后，整整数十秒之后众人才恍然回过神来，一身淋漓大汗，心神都差点儿失守了去，心凛然。

“好生可怕的剑意，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之下都已经形成一股势，这女子在滚滚红尘炼心，以求剑道，当真是可怕至极！”一舞完毕，巫臣和红菱已经是面沉如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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