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征召进京（1/2）

闻风而投的这些人本都是尚勇好武的，大部分自带的有马，也有十几个没马。 周澈又自掏钱从市集买来良马，分给他们。兵器每个人带的都有，有刀、有剑、有弓矢，少数还有矛、戟、强弩。为了便于操练，周澈又给没弓矢的买弓矢，没长矛的制竹枪，也分给他们。如此，除掉刀剑不说，每一个人至少都配齐了坐骑、弓矢和枪矛。——当时豪门大族往往藏兵甚多，有些地主豪强甚至自己打造兵器。从集市买些弓矢轻而易举。

配齐了不代表会用。新盖的院子里有箭靶，有演武场。按操练部民的老办法，周澈从诸人选出善射、会使矛的轻侠，教那些不会使的。亏得这些人都习武的底子，学起来不是很难。同时，他又叫戚绣绣制了几面锦旗，分成不同的颜色，每种颜色都有不同的含义，或者是前进、或者是后退、或者是向左、或者向右，在学射、学矛之余，又教他们识别旗帜。又教他们辨别鼓声，鼓声也各有其意。

用了两个多月，到了八月初，众人骑射、枪矛都学得差不多了，旗帜、鼓声也会辨别了，又带他们出外行猎。

在打猎的过程，行兵阵之事。周澈坐镇一方，命姜枫、周仓分率两部，各有五队听命，用旗帜、鼓声为讯号，或两部并进，或一部独出，诸队或分或散，或聚或集，行骑射之术，用矛枪驱逐，配合包围猎物。初时，诸人不适应，常手忙脚乱，一整天也打不了几只兔雉。慢慢的，练习得多了，适应了，旗帜、鼓声的变化都熟悉了，骑射、矛枪也都娴熟了，互相的配合越来越好，每每所获甚丰。——黄忠父子、黄盖、韦强只要有空，也都会跑来参与。

有时周澈观看他们驰骋行动，虽不敢说令行禁止，但却也已做到了闻鼓即进，挥旗即前。当逐猎之时，矛枪并举，弓矢齐开，战马奔驰，人皆奋勇争先，似也有些行伍的样子了，他亦颇是自得喜悦。

在此期间，除了操练这些轻侠，演武习射、逐猎山林外，还发生了几件事。

一件是金宸皓给乡民们种粮，郭强、孙信暗盯得他很紧，并未见他有贪污之举。这让周澈很满意。此后，又试之以乡诸项公务，如收赋税、分配徭役、人口普查等等，他也都能办好，公正严明，井井有条，周澈省了很多心。周澈对他更是满意了。

一件是修缮学校。早在前汉平帝时，朝廷下过诏，令天下郡国以下皆设学校，郡、国设“学”，县、邑设“校”，乡设“庠”，里设“序”。发展至今，“序”或许尚未能遍布帝国境内，但“庠”已差不多是各乡皆有了。本乡也有一个“庠”。依照规制，“庠”里边也有一个教书的“《孝经》师”，是田宽的一个弟子。只是学校虽有，却因“仓廪”未足，百姓衣食尚且难保的缘故，入学的人并不多。

在横路时，陈松对周澈说过：要普及教化。周澈对此虽不以为然，觉得在“仓廪”未足的情况下教乡人“识礼节”是不切实际的，但为了能得到一个“重养才”的名声，还是召集乡间大姓，命他们各出一些钱，把乡原有的这个学校修缮了一下。

三月份还有一个小插曲，天子大赦天下，除罪大恶极、谋逆、叛国不赦。姜枫终于可以被免罪了。

一件是六七月间，郡下了一道公，命各县、乡举荐贤才，以备郡府辟用。

周澈经过仔细地考虑斟酌，没有举荐许、陈、秦这些大姓人家的子弟，而是举荐了田宽门下那个对他最有意见的年轻士子陈启。陈启曾在田宽家指责周澈诛灭季氏是“捏造罪名，乱法杀人”。此事，周澈听金宸皓说过。他的这个举荐出乎了金宸皓的意料，也出乎了田宽门下诸弟子的意料。虽然最终陈启没有能得到郡府的辟用，陈启本人也没有因此而感激他，但这并不影响他再次美名远扬。

再一件事便是季氏伏法受刑了。

行刑的地点在市，一次处死数十人，观者如堵。本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被县人遗忘的季氏被族灭一事，随着这次行刑，又被人们记起。在县人们的眼，周澈形象不一。在有些人，他刚直，为民除害；在有些人，他好法，深刻好杀。不管如何，季氏这个跋扈乡近百年的大族却是从此彻底灰飞湮灭了。被杀的被杀，被流放的流放，乡再无一人姓季。他们用他们全族的鲜血，成了周澈威震县乡的威名。

再一件却是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