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当年如何过鸭绿江（1/2）

曲南休劝道：“尽孝要趁早，趁你爷爷现在身体还可以，我们更应该多去看看他，别跟我似的，后悔以前没多回去看我奶奶。”

李汤霓想了想：“你得对，走。”

李开山见到他们，喜出望外，忙叫警卫员张准备饭菜：“你们不是不来了吗？我什么都没准备。”

曲南休望着健康的李爷爷，想到后来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成为植物人的样子，真是百感交集。

于是对张：“我们带了‘福号’酱肘子，麻烦你再随便下个面条就行了。吃饭不重要，我们是来陪爷爷话的。”

李汤霓问：“爷爷，当年你们是怎么过鸭绿江的？

“游过去的，我们的马也游过去，军马都会游泳的。”

李汤霓：“哦，比我都强......”

“人和马能放一块儿比嘛，”曲南休又问李爷爷，“听您年轻的时候烟瘾挺大，在朝鲜战场上能抽烟吗？”

“晚上是不能抽烟的，怕被敌人发现，不过我有个绝招，”李开山调皮地挤了挤眼，“我在土里刨个坑，在坑里抽完了埋上就行。”

李开山还，当年行军打仗的时候，晚上常常和战友一起睡在朝鲜老乡的通炕上，经常有朝鲜姑娘夜间拉他或者拉战友的被子，把他们叫出去。

姑娘们准备了朝鲜男人的衣服，只要你愿意脱下军装，换上姑娘们准备好的朝鲜男人的便装，跟着姑娘悄悄溜上山，你就成朝鲜姑爷了。在志愿兵这边，你会被列入失踪人员名单。

朝鲜姑娘都是大眼睛，圆圆的脸，高个子，长辫子，很漂亮，后来跟自己老伴起这段往事，老伴还吃醋来着。

李爷爷就像一座宝藏，肚子里装着许多打仗的故事，讲上三三夜也讲不完。就这样，大家享受了一整日的伦之乐，而这样的乐趣其实是过一少一的。

离开的时候，曲南休私下对张：“如果首长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麻烦马上叫车送医院，千万别等也别犹豫，虚惊一场总好过......”

他觉得直接将来会中风的事情，别人肯定觉得太唐突，好像咒人家似的，不如笼统地嘱咐一下好了。

张：“好我知道了。”

接下来，曲南休很惊讶地将这几日又重新过了一遍，不同的是，他已知道每件事情的结果。即便如此，他还是更加竭尽全力。

他知道同事胖几后将要得肠胃炎去医院打点滴，因为吃了奇辣无比的水煮鱼，同时喝了冰可乐。

于是到了那晚上，胖下班后要跟大学同学去吃饭，曲南休啥也不让。

既然自己到时不在现场，无法阻止他点水煮鱼和可乐，那么不如防患于未然。

曲南休死活拉着胖去看电影，胖觉得很奇怪：“曲，你今是咋了？我都跟你了我约了同学，怎么能不去呢？”

曲南休硬着头皮：“要不然，带我去认识认识你同学，今我请客。”

胖扶额，表示非常地不理解。

但曲南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跟在座的他请客，但唯一的要求是不点水煮鱼或别的辣的东西，因为自己对辣椒过敏......

那餐之后，胖安然无恙，但是一直觉得曲怪怪的，什么时候变得自私起来了？你不能吃辣，凭什么也不许别人吃啊？

曲南休不介意，只要能保护朋友，就算被误解也没什么。

一转眼，李汤霓接到爸爸电话，爷爷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曲南休提心吊胆陪着一同赶到医院，还好并不是icu，而是普通疗养病房，房间宽敞，阳光灿烂。

李爷爷正坐在床上捧着收音机听相声，听到开怀处，还哈哈大笑，时不时还跟进来给他拿药的护士调侃几句。

张告诉李云河和李汤霓：“首长今早上一起来，就有点不舒服，我就坚持送他来医院了。医生幸亏送得及时，要不然有脑中风的危险，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调养个两三就可以出院了。”

一家人对张感激不尽。

曲南休在旁边暗自唏嘘，眼前一幕与原本的炼狱48时，真是壤之别啊！罗教授，你真牛！

“叫我干嘛？”

“啊？”

曲南休一回头，罗教授笑呵呵地站在身后！再环顾四周，竟然又回到了秘密实验室里！

“我怎么回来的？”

“曲，二代后悔药，感觉怎么样？”

“感觉挺好，不过，这就完了？”

“啊，药效持续得还是短点儿，等我再加把劲儿的。还想试试别的吗？”

曲南休想了想，问了个相当无厘头的问题：“我可以回到别人后悔的事情里去吗？”

没想到罗教授回答：“原则上是可以的，但是我也没尝试过。来听听。”

“李汤霓的亲生父母，在生下双胞胎姐妹之后，因为经济困难，选择让别人领养。后来他们一直很后悔，她生母还因此大病一场，再不能话了。”

“我懂了。”罗人雁指着一红一紫两颗药丸：“心里想着那件事情，同时服下这两粒。”

曲南休照办，满口花香。

教授的脸和面前的一切，再次变得模糊起来......

等能够再次看清周遭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座条件很不怎么样的医院里。看人们的衣着，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