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沦丧的尊严（2/2）

孟凡脸色顿时一片铁青，双目喷火都已经快要杀人了，这样直直地望着这个女人，喉结开始下鼓动着，眼神之却更是已经充斥着一片浓烈的杀机！

“我知道，我在你的眼里什么都不是，没有尊严也没有原则，甚至连自己身体的清白都可以随便拿来出卖！可是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张静柔依然直直地跪在他的面前，身形摇曳似乎一个忍不住要晕死过去一般，“也许你说得对，我压根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人！”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被同情心左右的男人！同样，我也没有任何义务来怜悯天底下任何一个身世可怜的人！说到底，我们终究素不相识而已，没有任何的交集，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孟凡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看着这个本应刚烈倔强的女孩子，却变成了眼前这样一副歇底斯里的悲伤，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十年前，救下落水的蓝雨蝶时，所看见的她那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这个曾经想要放弃尊严放弃自我的女孩，这一次却似乎要面临的现实，一次要严峻太多，终于还是彻底迷失了自己，让人心痛的心寒。

心里却更是一阵刺痛，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鼻息之却更是如同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十年前，看见蓝雨蝶那柔弱无助，浑身湿漉漉跪在岸边的石头瑟瑟发抖，他只会升起一片想要守护她一生的想法。可是十年后，无论如何，他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少年了。直直地望着他，过了半晌，这才终于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你没有说错，我完全有实力去帮助你。可是无论如何，我不是希望你这样放弃自尊地跪在我面前跟我说话，而是希望你可以像一个商人一样，来跟我谈这件事情！我不是什么慈善家，不会无偿地做慈善！所以我更希望，你拿出足以说服我的条件和理由来，拿出足够让我这样做的筹码！”

张静柔愕然，泪水依然还无声地向下滑落着，湿透着整个脸颊，夜晚的秋风微微吹拂，那柔弱的身体却更是已经瑟瑟发抖着，抬起头来望着他，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我一直以为，一次在皇家8号会所，你已经足够明白，这个世界永远没有人能够同情你怜悯你，即便是你的遭遇再悲惨，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跟任何人无关！”孟凡冷冷地说道，声音冰冷出，“也许你认为你跪在我面前，是拿你的尊严来跟我做交易，你也同样错了！你的尊严，也只有在你的身才值钱，在我的面前，一不值而已！所以，今天我只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够拿出自己的尊严，来跟我谈这次交易！”

“也许在别人面前，我可以做到有尊严，即便是内心在流血流泪，脸也要挂着笑！可是难道你不认为，这一辈子在你的面前，我都永远不要想谈任何尊严吗？”张静柔身形一阵摇晃，似乎快要一个坚持不住跌倒在地一般，“在我的朋友，在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同学面前，我也许一直都是一个笑着活下去的女孩子。可是无论如何，也只有你，才真正见到了我只想要出卖自己来获得一笔钱，人生最为丑陋最为滑稽的时刻。难道你认为，在你面前我还会有任何尊严吗？”

孟凡不说话，看着这个女人在秋风之下冷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想要脱下身的外套披在她身，却一时间又忍住了。脸色依然冷酷，很是无情似乎依然不为之动容，只不过左边眼皮，却已经开始剧烈地跳动着。

或许，这个女人说的没有错！毕竟任何一个将清白看得生命还要重要的女人，却在现实的残酷之下，想要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莫不相识的男人，来换取一笔钱的时候，都早已经注定了，她在他的面前，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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