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准备（2/2）

把君夫人和掌柜的让进屋子里，那个凤祥楼的掌柜自来熟的跟若雨扯了起来，若雨有些不耐烦，忙让她量尺寸，完事好打发她走。那个凤祥楼的掌柜却像是根本没发现若雨不耐烦似的，还一边磨蹭着给若雨量尺寸，一边说着东家，西家的事。

“柳家的那位小姐可没有大小姐的皮肤好，还是老身亲自给她选得样子，穿在身，竟然也显得肌肤赛雪一般，人也变得鲜亮了不少。”

“咱们京里边的达官贵人哪个不喜欢老身的手艺？是尚书府的夫人也常去老身那里，但凡有什么新样子，毕竟是第一个先做来穿的。”

若雨仔细的听过去，她这扯东扯西的无非是说他们凤祥楼有多好。若雨忍不住嘴角轻轻的扬起，这个掌柜虽然看起来圆滚滚的，但是脑子很灵活，知道为自己做宣传。

终于量好了，掌柜的又拿了样子来给若雨挑，若雨翻着看了看，五花八门，什么样子都有，但是因为是嫁衣，虽然样子很多，却都是大红色。若雨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武功药理她懂，女红吗，还真是难为她了。

君夫人看若雨紧皱着眉头一副烦恼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口气，前接过那些花样子来看，最后给若雨选了一套百蝶恋花的凤冠霞披。只是因为时间仓促，掌柜的觉得绣花太多，怕赶不完，于是说道：“大小姐穿这套自然是好看，只是时间？”

君夫人想想也是，一百只蝴蝶秀在大红的嫁衣，要绣九十九只，取的是久久长远之意，这时间也确实紧张了一些。掌柜的一看君夫人为难的样子，忙又说：“刚才二小姐选得是凤凰朝阳的图案，不如大小姐也选那个，虽然凤凰绣起来也是很繁琐，贵在咱们楼里有几个绣娘是最擅长秀凤凰的。”

若雨抬头去看君夫人，君夫人正在研究花样子，听了掌柜的话似乎有些松动，若雨却不想跟若水穿一样的嫁衣，倒不是因为她小气，而是要让若水知道她也选了跟她一样的花样，估计又要闹脾气。若雨忙打断掌柜的话：“要是那么多绣不出来的话，少绣点是了。”

君夫人先不乐意了：“那怎么行，这九十九只蝴蝶是久久长远之意，少了那成什么样了。”

若雨却揽住君夫人的肩膀安慰道：“九只不也是久久长远之意吗，不如绣九只好了？”

君夫人不赞同的摇摇头：“那怎么行，九只蝴蝶在这嫁衣……那成个什么样了？”

若雨明白君夫人是怕嫁衣绣花太少，显得嫁衣太普通了，忙笑着说：“只要把蝴蝶和花都绣的大一点，再把花多绣几团，也不会显得太空了。”

君夫人还是摇头，觉得不妥。掌柜的是个伶俐的，最会察言观色，知道君夫人虽然不同意，可是也不怎么反对了，忙前说：“大小姐说的这个方案，老身觉得可行，夫人不如按大小姐说的，老身回去再让他们把蝴蝶都用金线来绣，花团也再绣的大一点，嫁衣也不会显得单薄了。”

若雨忙说：“正是这样，娘，您依我吧？”说着拿脸贴在君夫人的胸前，使劲的蹭着撒娇，君夫人叹口气，宠溺的拍拍若雨的头：“好好好，都依你。”又回头对掌柜的说道：“麻烦掌柜的了，这嫁衣一生只穿一次，一定要多费些功夫才行。”

掌柜的忙点头答应，又一叠声的说了一顿好话，什么大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什么皮肤白皙，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等等，直到把君夫人紧皱的眉头说松了。君夫人才又叮嘱了若雨几句，带着掌柜的走了。

送走了君夫人和凤祥楼的掌柜，若雨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屋子，心里有些惆怅起来，真的这么嫁了吗？难道没有了别的选择？一时又想起来那个四王爷，要不要去找找他？可是有用吗？君家的事早传的沸沸扬扬了，如果他对自己有那份心的话，肯定早来找自己了。而现在……若雨抬眼看着自己还没装好的箱笼，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来得快，去的也快，浮萍吗？他们真的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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