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有多远(三)(1/2)
有一种东西,一旦你对它感兴趣之后,你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一直追随它。()
原涵江对白雅雅是这样。
从那天以后,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寻着她。白雅雅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她总是很安静的呆在房子的某一个角落,有的时候她会呆呆的看着房间里的植物,发呆。而且一看是好几个钟头;或者是趴在窗台伸出手去抚摸着窗台下种着植物的叶子,头仰的高高的看着天空;但是只要一个抬头会看见她。
隐隐,能给他一种安心。
如果是白果筠,会把他当成动物园里的动物,眼睛会一直盯着他看。这让他感觉到很怪异,自己不止一次白过她一眼,可是每次换来的都是她的傻笑。
但是白雅雅,跟白果筠是不一样的。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但是他能通过她的肢体语言明白一些。
她,很孤单。
白雅雅会透过,看见原涵江正浅笑着望着自己,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赶紧从窗台下来,脚踩空在凳子的支架,身子朝着地板扑下去。
原涵江看着她笨拙的从凳子摔下来,还带着那种木呆呆的表情,似乎还没弄懂自己是怎么从木凳摔下来的。
换成是白果筠一定会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欲哭无泪的叫他过去扶起她。
正当他站起来准备走过去拉她一把的时候,白雅雅却自己起来了。
她很安静,没有哭,也没有双眼包含泪水。
一脸的从容,还有淡定。
反而是她抬眼看着自己的时候,让他有些局促。他是那个旁观者,眼睁睁的看着她最狼狈的一面。
可是她的眼睛里,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安静。不急也不躁。
换成是白果筠他一定会又吵又闹的寻求安慰。
原涵江有些尴尬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却看见她膝盖红肿一片。
“别动。”他说。
白雅雅听见他声色俱厉的说,愣在远处。
原涵江一个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从里面的房间里拿出急救药箱,找出消毒药水,用棉签沾了一些,“消毒的时候会很痛的。你忍着点。”
白雅雅的神思还沉溺在刚才的那一抱当——那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一个人抱她。
小心翼翼的,那么稳稳的抱着。
直到膝盖传来刺骨的疼痛她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个正在为自己擦药的人。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专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在美国的时候,她的身边也有很多的朋友,可是那些‘朋友’们和这里的每一个人存在着极大地反差。
连一个小小的伤都会为自己处理。
原涵江贴帮贴的时候,感到意外的是她居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吭过声,连痛也没有叫过。
她和白果筠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你,不痛吗?”
白雅雅愣愣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没有哭出来?换成是筠筠,房顶都快掀起来了。”
他说的是姐姐,哭是女孩子最擅长的事情。可这是她最不擅长的事情。
她不明白,遇见伤心难过的事情,哭,能解决事情了吗?
姐姐很爱哭,在她看来,那不过是撒娇。
像她们那边的小朋友们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需求。
她发现,只要有原涵江在姐姐的身边,姐姐会变得很安静,很有活力。
可是原涵江不在的时候,她往往谁都还坚强。
“哦。”
她轻轻的说,看着膝盖贴好的帮贴。
原涵江收拾着东西,简单的来说,白雅雅的话并不多,整天只知道不停说话的白果筠好到了哪里去。
她适时的安静,和简短的话语更能让他觉得难得的轻松。
急救箱里的东西收拾好后,原涵江忽然发现少了一把剪刀。他在桌仔细的找了找,旁边传来白雅雅懦懦的声音:“你在找这个吗?”
眼角边忽然多出来一个尖锐的东西冰冰凉凉的,他吓得赶紧猛转头,却不小心扭到头。
“你没事吧。”
原涵江看着白雅雅手直直的拿着他正在寻找的那把剪刀,尖端正朝着他。
“不能这么拿。”
白雅雅看着手的剪刀,“为什么?”
原涵江走进一些,拿过她手里的剪刀,“你这样拿很危险,要这样拿,知道吗?”他握着剪刀的尖端,用尾端对着白雅雅说。
“为什么?”白雅雅瞪得圆圆的眼睛问。
“这样会刺伤别人啊。”他拉过她的手把剪刀往白雅雅手里一塞,亲自握着她的手演示,“看见没有,要这样。知道了吗。没有人教你吗?”
白雅雅偏着头,仔细的想了想:“她们没有教过我怎么拿剪刀。”
原涵江看见她认真的表情愣住了,“她们?她们是谁?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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