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朝堂进言,成器主动来让贤(1/2)
情理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成器是在朝堂上将了李旦一军
打定主意的宋王亦是个不仅倔强且行事锋芒刚毅、有着那么几分直來直去的胆子的人
朝堂之上李成器忽然一步出列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儿主动将这阵子议事案头最为赤手可热的那个话題、拥立太子的话題给提及了出來并在同时上奏父皇说三弟李隆基有文武才、贤明且于国有功是大唐太子说一不二的绝佳人选
成器受够了他不愿自己继续被放在火上这么漫漫沒个止境的烤着、煎熬着他不愿给夹杂在本就与他关系不大的事情中间不得自由同时从太平、隆基那两边儿的态度成器隐隐嗅出了这立太子一事正趋于白恶化的风向他真的担心如果父皇再不做出一个裁决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情
前一遭成器便进宫私下里与李旦表明了自己的心思那心思是在父子促膝、闲话家常时表露出來的是于人后、且是婉转而温和的当时观父亲的神色、反应该是明白了并且决定从长计议
可日后并不见父亲就这立太子一事再有过多的进展又兴许是成器自己太过于心急总之不管怎么样他都打定主意铁了心的要将这事情给尘埃落定了这样谁都安生故而他这一次是毫不避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把这立储一事言及出來并把话題开门见山的说的直白
这是一个关系重大、且委实敏感的话題国储一立那几派势力之间若许有关联的人们的命运也就会跟着发生质的改变谁也都明白且都悬着这颗心故而成器这话才一说完便引得一众朝臣们铮然便屏气凝神静默着、悬着心提着气静静等待皇上会是怎样的反应
林立在侧的隆基心中微定他知道大哥会这样做从他当晚前去拜会了大哥、与他琴瑟合奏了一曲诉了那不消言及的兄弟情谊后他便明白了大哥的本心、也知道大哥下一步会有怎样的举措故而他倒是沒有怎样诧异可父亲那里仍旧令他心有戚戚……父亲自打登基之后那本就天渊一般难测的心思变得愈发混沌难清了隐隐的他始终都觉的父亲是自有一段打定好的心思却又偏生不知道父亲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李旦令隆基害怕、也令成器害怕
如果父皇真的沒有主意、亦或者主意摇摆不定也好那么他们便可以用行动令父皇有个主意、或帮助父皇把那飘忽摇摆的心思给落了实但如果父皇是一早便有了主意存乎在心、径自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并拿捏着一个时机又令这若许人始终都触摸不到边缘、委实不知从何处下手那便惨了
最糟糕的莫过于父皇有着自己打定的主意因为这样一來旁人就算拼命的表明态度、生就筹谋在李旦看來都是乱哄哄一场瞎忙碌是半点儿都与他无扰的
殿内的穿堂风拂动着鹅黄的帘幕曳曳的拖扫过地面时发出“沙沙”的响这声音悸悸的荡涤开來顺着耳廓一圈圈的漫溯进心底便有如稚嫩的猫儿微微抓挠一般心悸又急迫偏生又不好明的发泄在面儿上
龙椅金案上的李旦神色平和、姿态淡泊与往昔每一次临朝一样看模样并沒有怎般的异样
他静静的听着长子这一通言词那双龙目看似无心的自这在场诸臣的面目间一个个的穿梭过去虽然无声无息却带着一股不动声色的威严那是天子的仪仗
成器说完了这闷在心里积蓄良久的话父亲并无回应他又不敢再开口、更不敢就这么径自退下场面忽而就有些尴尬、有些无形的压迫就站在当地里抬首定定的看向父皇等待父皇给自已一个回应
李旦与成器四目相对自儿子眼底窥到了一抹动辄不移的坚定这让他倏然就有若时光回溯想起了当年武皇在时自己拼命推让皇位、固辞不受的那一份坚持心中一震即而又有意无意的向一旁看向隆基隆基微颔首面上的神色是如他一样的淡泊从容似乎内心并未翻腾起怎样的波澜似乎成器此举已在他的料想之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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