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三三九 神，还是魔？（2/2）

“我要走了，那么诸位……晚安了，”沈如烟突然露出一个让人心中酸楚的笑容，然后对着身后的镇子大喊了一声晚安，

他们……也许只是睡着了而已，是的，睡着了，

沈如烟心中如是想着，心头也轻松了不少，也不在这里停留，再度起身，朝着那看不真切的夜幕之中走去，

宜云镇内，只有夜风轻轻掠过的声音，但奇怪的……每一具尸体身上那种修者都可以察觉到的怨怼和憎恨，似乎都消逝到了微不可查的地步，

……

青莲净火，炫寂天火……在这虚之中燃烧沸腾，在这尽的黑暗中，只有量星辰之光，但每一丝光线只能持续少顷，便要被这虚死寂的黑暗吸收殆尽，

那躺卧在虚空之中的巨大身影，只好在每一次星辰之光被吸收殆尽，下一次光芒还沒有迸射出來的时候，用手指捏碎几颗巨大的星辰，

这一瞬洒满虚的星辰光斑，才能将身影映衬出來，长达不知多少万丈的头盘旋在整个虚空之内，每一根丝都如同一条吞云吐雾的神龙，

除了长不断的在飘动，这身影的动作一直都重复如一，抬手，捏碎数颗星辰，落手，等待那碎裂，洒满虚空的星辰光辉消散，而后再度抬手……

周而复始，亘古如斯，

“神，还是……魔，”这身影在某一刻正要捏碎手中星辰的瞬间，却陡然睁开了双眸，这尽的死寂中，星辰和天火尽皆颤抖了起來，

这声音经历过太虚，跨越了亘古，一种苍茫和岁月的意味在其中萦绕着，

……

黑暗，冰冷，死寂，空虚，杀戮，欲~望，贪婪以及堕落……人世间所有能想象到的恶，在这一望际的，黑暗的空间中，都能感觉到，

一眼望过去，只怕瞬间便会将灵魂堕落，永不生，

在这所有的负面堆积在一起，纠缠着，怒嚎着的黑暗中心，有着一处白的耀眼的区域，那区域之中，所有的恶都不能侵蚀半分，

论是杀戮，亦或是贪婪，只要不小心蔓延进这一处白色的区域之内，便瞬间被同化，什么都剩不下，

这种感觉，不是善，而是，

有的，不存在的，

在这白色的区域之中，盘膝坐着一个黑色衣衫，一脸平静的男子，后者仿佛一座雕塑，千万年來从未有过任何动作，

但在这一刻，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而后双眸睁开，

尽的光芒刺破了所有的恶，抹去了他眼神所望着的地方的一切，那里甚至已经连恶念纠缠在一起，凝聚出的黑暗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目光中透露出來的这一道巨大光线之中，除了，还是，

“神，魔，重要么……”

重要么，他喃喃的自语仿佛在说给谁听，但片刻之后，他的眸子再度紧闭上，自己却在心中又询问了自己一遍，

那从他眸中射出的贯彻这空间的光芒随着他的眸子再一次紧闭起來，终归是消散开來，

这条光线上被抹去的恶念，再一次浮现了出來，只有男子所在的地方，能看到一片散着虚弱光芒的白，

白的刺目，白的耀眼，

……

雪云边境，某处，

空间散出一阵剧烈的波动，而后从中跌落出一个身上披着兽皮的壮硕少年，

少年刚刚落地，一阵若有若的气息便寻到了此处，触摸到了这渐渐合拢的空间缝隙之后，这气息便向少年探去，

但少年的体内却陡然散出一种恐怖的霸气，一种双之意凝聚出來的霸，直接将少年所散出的气机尽皆掩藏了起來，

不知从何处探來的气息，碰触到少年的瞬间，只察觉到了一种匹的霸道，却现同先前那空间缝隙渗透出來的气息并不相同，

那道探寻到少年的气息微微一颤，旋即消散了开來，

与此同时，遥远的帝都监天阁，紧闭着双眼的老天尊不由的睁开了双眼，出了一声轻咦，但转瞬间，却再度阖上自己的双眸，

他不相信，这大宋王朝还能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蒙蔽天机，

所以将所有的疑惑以大定力打散，觉得先前的空间裂缝，应当只是时空乱流不小心将空间撕裂了一个口子，

若是那盘膝坐在冰封王座之下的垂暮老者尚在，只怕会不屑的对老天尊说一声，小娃娃……你还是太年轻了，